格外有社會人範兒,劉閑笑著遞上去了個盒子,沉甸甸的,右手還是在背後握著刀柄,左手接過,張井這才又是迅速打開,下一刻,他忍不住顫抖了下,右手也沒當即轉回刀柄上,而是僵在了盒子邊上。
裏麵厚厚一疊,都是他親手簽寫的欠賬借條。
“別急,下麵還有呢!”
聽著劉閑社會大哥範兒十足的笑語,又是打開盒蓋向下看去,閃爍的火把中,一股子金光照耀在了這人臉上,濃鬱的貪婪也是在他眼底綻放出來。
不過也不愧是大漢帝國最接地氣的社會人級別公務員,蓋上盒子,沒忙著收,他眼神更加銳利陰沉的看向了劉閑。
“要餘做什麼?”
“聽聞絳侯羈押在貴署,勞煩閣下照顧照顧,就是平日裏用小皮鞭抽一下,蠟油子燙一下,燒燒胡子,抽抽耳光之類...........”
“混賬,你要幹什麼?”
沒等張井說話,一邊的周九柯卻是忍不住尖銳的怒吼出來,可沒等她再一次揪住劉閑衣領子,忽然猛地轉過頭,劉閑那雙閃爍著火光,幽深的眸子卻是看得她身子一僵。
在劉閑眼神嚴厲的警告撇動中,忍著衝出口的怒氣,周家老九狼狽而不甘的低下了頭退到了一邊。
“家妻獻醜了,張屯尉見笑!”
再次回過頭,劉閑又是很腹黑般的笑了起來,這聲家妻,卻是聽得周家老九再次哆嗦了下,頭也在陰暗處底得更低。
姑娘沒娶,先買凶把老丈人捶一頓,不知道劉閑是否良心發現了,他又笑著補充了兩句。
“絳侯畢竟年歲大了,不經折騰,麵上過得去就成了,您明白吧!”
又是“特殊照顧”,又是“不經折騰”,看起來夠矛盾的了,不過張井畢竟是專業人士,除了絳侯周勃的身份讓他心跳猛烈了幾下,剩下的業務倒是門兒清,完全把刀放開了,雙手捧著盒子,他是重重一抱拳。
“在下明白,劉總放心!”
“如此甚好!那在下就不耽誤屯尉公務,告辭了!”
說完,真好像電影裏的大反派那樣,扯著周九柯的小手,劉閑轉頭就走。目光陰沉的目送著他離去,還有竇建成也是傲慢的轉身而走後,這獄吏眼神中貪婪再也掩飾不住,急促的就把欠債文書掏出來,塞到火把上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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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閑這穿越來的“房車大奔”還是頗有好處的,厚實的車廂,裏麵幹點什麼事兒外麵都不知道,先進了車廂,周九柯剛落座,不想劉閑又是冷著臉擠到了她身邊來,再一次霸道總裁氣十足,陰沉的哼道。
“愚蠢的女人,你忘了這次是怎麼定計劃的,長安一切都聽孤的!”
“哼~~~”
自知理虧,這妞氣哼著,將秀首猛地向邊上一撇,不想劉閑得寸進尺,巴掌猛地捏在了她尖細的下巴上,將她秀首硬生生掰了回來,左手則是拍著自己大腿,繼續板著臉生硬的喝道。
“自己跪過來,領罰!!!”
“你不要太過分!!!”
“快點!!!”
憤怒的瞪著他,周九柯的拳頭都擰得咯咯作響,可在劉閑死板著臉陰沉的目光壓迫下,她又是屈辱的低下了頭,旋即真的跪在了劉閑大腿邊,下一刻,被劉閑拽著猛地趴在了他大腿上,這野妞亦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來。
臉上神色卻再也繃不住了,穿越前的霸道總裁夢是被實現了個淋漓,劉閑得意的高高揚起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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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這輛竇建成的“大奔”又是停在了車騎將軍,當今國舅薄昭的府門不遠處,旋即在不起眼的倉庫裏,劉閑和麵紅如血,惱怒咬著朱唇的周九柯又是親眼目送著車騎將軍府下人騎著采買三輪自行車,貨鬥拉滿了白菜,掩蓋著一口口沉甸甸的箱子進了薄昭的府邸。
另一頭,長安幽深的地牢中,頭發散亂,換上一套囚衣,狼狽落魄模樣的周勃戴著沉重的手鐐,和周九柯頗有點像,壓著怒火時不時哼哼兩下,冷不防監牢門被猛然打開,兩隻瞳孔發紅的張大獄吏狠笑著走了進來,啪的一聲脆響,一耳光就結結實實抽在了前丞相,絳侯的老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