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讓劉恒逮到,足以在皇帝和征北將軍之間構成一道新任裂痕來,又讓劉閑一邊走一邊悲催著。
還是那間椒房殿,引著劉閑進來,張廄甚至都沒有彙報劉閑的名字,僅僅笑著重重一鞠躬,報了句君已帶到,就出了去,剩下劉閑一人兒,麵對著陰沉著臉側著身子,拿著竹簡眉頭緊鎖看個不停的文皇帝,腦門更是熱汗珠子嘩啦嘩啦流淌個不停。
不過沒招,跪著等著吧!真有點像是犯錯的小孩兒那樣,耷拉著個腦袋瓜子縮成一團兒,劉閑悲催的在心頭想著借口。
足足好一會兒,似乎終於看完了這本上奏文書,文帝吧嗒一下把竹簡撂下,一個機靈,劉閑趕忙急促的一俯首,厚著臉皮先套近乎起來。
“兒臣賢,拜見陛下。”
“哼!”
眼神陰沉而睥睨的瞄了一眼劉閑,文帝並沒有說話,深知臉皮越厚,板子越輕的原則,劉閑是急促的又叩拜了下來。
“兒臣在北方,得匈奴人一牛肉烹飪上法,曰熟成,臣特意些些上等熟成牛肉,來進獻給陛下!”
“汝應該知道,朕抓那老周勃用意如何!”
到底是文帝,開門見山,壓根不理劉閑得套近乎,聽得底下劉閑再一次悲催的一激靈,殿上,劉恒卻是越說越惱火。
“汝要涼國,朕答應汝涼國,汝要征北兵權,朕又將北兩郡全權托付給你,汝要人,朕就允你到代國河東拉人,如今,汝還管到朕頭上了,他日,汝是不是連朕這頂帽子都要了?”
真不愧是父子倆,劉啟氣急了,掄起棋盤給劉閑腦瓜子開了個瓢,文帝劉恒氣急了,直接將頭上板子那樣的冕旒冠給薅了下來,照著劉閑腦瓜子狠狠扔了過去。
能躲也不敢躲啊!祈禱著別一帽子給自己送侏羅紀去,硬著頭皮,劉閑硬挨了這一帽子,咣當一聲脆響,他腦袋上當即就被砸出個大包來,血也一下子流了出來。
不過還好,不聲張就是不想把事兒鬧大,眼看著劉閑被自己砸的眼冒金星模樣,心裏氣兒可算消了些,陰冷著臉龐,皇帝陛下又跪坐了回去。
“說說吧!到底為了什麼?”
“回.......,回陛下,這次隨著原侯周亞夫去曲沃城討要封人,兒臣看上了絳侯家九女,並且私定終生了,結果沒等向絳侯提親,就遭遇到這等事兒..............”
“為了一個女人,汝膽敢幹涉朝堂大事兒,汝當朕是三歲孩童不成?”
聽著劉閑狡辯,這一句話卻又是氣得文帝豁然越起,暴怒的咆哮道,但盡管腦袋瓜子絲絲的疼,劉閑依舊硬著脖子回答著。
“陛下知道兒臣無故返回長安,也應該知道這幾日,兒臣一直與周家九女待在一起吧!陛下若是再不信,就將兒臣也關進大牢中,嚴刑拷打幾十天,再行對照兒臣供詞,如何?”
這一句,真把文帝劉恒氣無語了,要真到了把劉閑關起來拷打這一步,還輪得到他進宮挨打?拳頭狠狠砸在了案幾上,劉恒更是憤怒到發瘋的咆哮道。
“為了個女人,汝一個河南侯,未來朝廷西部屏障的涼王不惜以身試險,和朕作對,真虧得朕高看你一眼,把大漢北疆托付給你!如此兒戲,汝成何體統?”
“陛下,那周家老九是兒臣第一個喜歡的女人,若是連自己女人淚眼婆娑哀求的事情的不敢幹,大丈夫這點擔當都沒有,兒臣又憑什麼擔負陛下所托的重任呢?”
終於,文皇帝又是氣得無語的坐了回去,旋即拍了拍巴掌。
“來人,取藥布繃帶來,為.........,為這個不知好歹的大丈夫包紮上,省得汙了朕的椒房殿!!!”
聽著皇帝憤怒的吼聲,劉閑心頭真是重重一鬆,皇帝的憤怒,暫時是對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