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昱見周武神色掙紮了片刻,隨即賠笑道:“千藤君,我這裏一個人都不少,還是請到別去看看吧”那叫千藤的領頭人道:“周武君,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不會做傻事的”
周武忙點頭道:“千藤君所言甚是,但在下這裏確實一個都不少”隨即又對眾人喝道:“你們方才可聽到什麼異響?”
這個屋子住著十來人,雖都沒說過什麼話,但少了誰還是可以分清,卻不知周武為何隱瞞少了一人,此時見他厲聲厲色的模樣都不敢得罪,有機靈的人忙道:“沒聽到什麼聲音”千藤聞言看了周武一眼,這才轉身離去,周武瞪了身後眾人幾眼跟在身後出了房門。
周武剛一離開,眾人都議論開來,紛紛問道:“那人去了哪裏,不會連累我們吧”有人問道:“為什麼不直說出來?”
旁邊有人道:“你簡直愚蠢之極,那周伯都不敢說,我們說出來不是找死嗎,放機靈點兒”而張昱三人就是心知肚明,也猜不透周武刻意隱瞞的意圖。
許久未見周武回來,眾人不知所雲,見天色漆黑一片,還沒過五更,又倒頭大睡,不過誰也睡不著。
待到快晌午時,周武走進別院,怒喝道:“都給我出來...”
眾勞工苦瓜著臉,忙從屋裏來到院子一列排開站著,周武麵色陰沉喝問道:“那人去了哪裏,給我老實交代,否則休怪老夫手中不饒人”說著竟從身後摸出一根鞭子來,勞工們嚇得均是抖如篩糠,麵如土色。
有膽大的人開口道:“周伯,您都不知那人去了哪裏,我們如何知道”
周武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們嘴硬是吧”說著揮鞭朝眾人抽來,眾人嚇的驚慌失措連忙躲閃,而剛好趙淵鳴立在左側,見鞭子揮來,他冷笑了一聲,伸手把鞭子抓在手裏,眾人一見先是一愣,隨即想起趙淵鳴正是被那差官瞧不起後三人合力抱起千斤巨石之人,眾心中皆是暗暗竊喜:“此人力氣極大,若是由他替我們出頭,料可保一時無礙”
周武見有人竟抓住了他的鞭子也是一愣,他的力道可不小,莫說平常人就是練武之人,這一抓之下也必定把手剝層皮下來,當下喝道:“你這老頭莫非是想造反?”
趙淵鳴笑著將鞭子收起道:“不敢”隨即來到周武旁邊小聲道:“周伯是聰明人,你既然刻意隱瞞失蹤之人,就是為了不想把事情鬧大,上麵的人怪罪下來,你吃罪不起,若是把這裏的人惹惱了,拚個魚死網破把事情捅出去,大家都沒有好處”
其實趙淵鳴不過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豈料那周武一聽神色變了幾變果然放下了鞭子,由此可見果然是料中了他的心思。
周武冷哼一聲向勞工們喝道:“你們都給我放老實點,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說著袖子一甩瞪了趙淵鳴一眼走了出去。
眾人見趙淵鳴為他們撐腰與周武對峙,心中都頗為感激,均是說了不少的好話。
三人心中著急冷不敗的安危,也不知道公孫明有沒有探得些消息,好容易挨到子時將近,方要出門時發現門口竟然站著兩名守衛,守在門前,悄無聲息的決絕守衛自是手到擒來,但是這樣一來所有的罪責,定會被周武耍些小心思降罪與這些勞工,到時候他們一走,眾勞工遭其毒手也未嚐可知。
三人打了個手勢,利用聲東擊西之法,楚連丞掰掉一根板凳腿從窗戶丟了出去,果然那守衛聽到異聲後往窗戶那邊尋去,三人飛身掠了出去,連半點聲音也沒發出。
出了別院後摸著黑往公孫明那裏尋去,待到了公孫明的房間,公孫明出門在門口左看右看見再也沒有旁人,這才回到屋來。
他從床底拖出一個人來,那人頭大圓臉,穿著東瀛人的服飾,看年紀三十六七的模樣,緊閉雙眼應該是昏迷了過去,張昱問道:“這東瀛人是...?”
公孫明笑道:“這狗賊哪裏是什麼東瀛人,但他不僅說了一口東瀛話,還給東瀛人賣命,簡直是徹頭徹尾的狗賊”
張昱忙又問道:“那公孫兄可幫我們探得有利的消息?”公孫明道:“一切事情還得從此人身上著手”說著他踢了那地上那大頭人一腳奸笑道:“包祖壽,還在裝睡嗎?”
說完地上那名叫包祖壽之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方站穩張大了嘴巴齜牙咧嘴的在說著什麼,但卻沒有半點聲音,顯然也是被點住了啞穴,瞧那口型是說:“姓公孫的,你不得好死,看我不掐死你”
他伸手往公孫明的脖子掐來,公孫明未加提防被他掐個正著,當下抬腿便踢在那包祖壽的肚子上,他腹中吃痛便鬆開,隨即捂著肚子癱倒在地,表情痛苦異常,張昱瞧出那包祖壽根本不會武藝,是以任由公孫明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