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個角落掠來一個大漢直奔高台之上,他身形飛快,眨眼便至張三豐近前,就在眾人吃驚之時,那人道:“還請張真人指教幾招”
就在說話之時,他已拍出一掌直奔張三豐胸膛而來,看似悄無聲息,實則勁道非同小可,二人不過一步之遙,如此之近眼見是避閃不過,隻見張三豐右手微舉起手在胸前劃了個圈,也不知怎的那本要打在胸膛的手掌,忽然拍向了一旁落了個空。
那漢子見掌力被對方卸去,並不吃驚飛起一腳又踢了過來,豈料腳還未至已被張三豐搶先一著抓住了他腳踝,本以為要把那漢子掀個人仰馬翻,豈料他翻了個跟頭,身子還未落地人已斜飄而來,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柄劍來,忽左忽右連攻數劍。
隻見張三豐立在當地身子動也未動,手上一直在劃圈,轉的那漢子暈頭轉向,就在這時隻聽一聲暴喝道:“何方宵小之輩膽敢放肆?”
台下群雄無不知張三豐武功已入登峰造極的地步,可多年來隻是傳聞,誰也沒親眼瞧見過,任誰也可敲出那不知名姓的漢子手段不俗,可在張三豐麵前不過兒戲一般,看的台下群雄愣愣出神,心想:“不愧為當今武林神話般的人物”
喊話之人麵容消瘦,身穿道袍,手持長劍正是武當清虛子,他之所以此時才上得台來,也是這麼多年了頭一次見張三豐對敵,也想看看祖師爺的手段,是以暫隱忍了片刻,但又覺得以如今張三豐的身份,對一個無名之輩出手實是有失身份,這才跳上台來。
那漢子聽見喝聲,身子一轉退出一丈開外,抱拳道:“不愧隻是在天下第一劍麵前隻輸了半招,太極拳果然名不虛傳”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一陣轟亂:“天下第一劍是誰,此人如此了得讓張真人都輸了半招”有年紀稍長著陷入了沉思,猛然想起來道:“三十年前有傳言,司馬長空與張真人比試在其手中輸了半招,此後便冠許天下第一劍的名頭,看來是真的”
“怎麼沒聽說過此人”“聽說此人自那一戰過後被張真人所傷,生死不明”一時間眾說紛紜,而張三豐不可置否道:“司馬長空劍術冠絕今古,老朽就是輸了半招,也不覺得損了顏麵”
說著見可慧投來目光向他輕點了點頭,他看了麵前大漢一眼,暗想:“此人劍術與司馬長空頗有淵源,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司馬長空銷聲匿跡多年,生死不明難不成還在人世,此人來此究竟又有何目的?”
那漢子恭恭敬敬朝張三豐行了一禮,然後朝台下冷聲道:“在下無名之輩,也無心那盟主之位,隻是聽說當今武林各派,不過都是些徒有虛名之輩,今日借機來此還請各派掌門不吝賜教”
他說話聲音異常難聽,神情古怪似有輕蔑之色,台下眾人見此無不憤然,暗想:“此人究竟是誰,竟然如此狂妄,以一己之力挑戰各大門派?”
此人披頭散發,模樣怪異,雙目時而空洞,時而露出精光,時而又有睥睨天下,傲視今古之色,著實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台下的嶽虎一眼便認出此人,當下大罵惡賊,此人正是當日在泰山之巔與張昱交鋒受傷之後的無名,想不到沉靜許久的他,今日會出現在除魔大會之上,揚言挑戰各大門派。
群雄早已按耐不住躍躍欲試,但此時的清虛已在高台之上,他聞聽此言也覺此人猖狂之極,當先劍鋒一抖喝道:“貧道不戰無名之輩,留下個萬兒吧”
無名道:“在下無名領教武當高招”就算生死大敵,在臨敵之時也隻會挑戰對方個人,少有把對方背後的勢力說出來,他此時說“領教武當”而不是“閣下”已是表明了挑釁對方的門派而非本人,若對方出戰也自是表明了他是以門派的名義,而非己身,無名說出此話無不彰顯出了他的,囂張跋扈、猖狂自大亦或豪氣衝天。
清虛喝道:“狂妄之輩”他話音剛落劍鋒一抖直奔無名而來,他見無名在張三豐手中走過數合,雖是不敵張三豐卻也可瞧出他手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