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德老爺爺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食堂,這裏看看,那裏瞧瞧,微笑著噓寒問暖。
湊近文朋道這桌,表揚吃飯積極性高;臨靠施秋琳那塊,說老師們吃飯太矜持了;繞至易惟興身旁,調侃小夥子看不起食堂,單獨開小灶;徘徊在一眾小朋友之間,樂的開懷。
用餐比較快的祝義武,此時則被老爹安在了食堂門外。
按照行程,今天早上是要去蘭溪上遊的,走是不可能走過去的,小朋友們這麼多,走過去還玩啥。
尷尬的地方在於,昨晚育兒園的大巴車,完好的所剩無幾。
這不,祝文德專門把蘭溪村幾輛遠途大巴給調了出來。
司機還是育兒園的司機,祝文德哪能把這些人給關起來?
隻是再三囑咐,昨晚的事情是意外。
可這樣一來,老師們那肯定也是瞞不住的,祝文德隻好提前來踩點,再次拔高自己在育兒園眾人麵前的形象。
如此和藹可親,親切友好的老爺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肯定可以將大家保護好的。
眼瞅施秋琳差不多吃好了,祝文德挪步靠近,“嗬嗬,小施啊,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施秋琳跟著祝村長走到食堂一角,不禁詢問,“祝叔,您這是有什麼驚喜嗎?搞得神神秘秘的。”
驚喜算不上,別被驚嚇到了就好。
祝文德一副尬笑的模樣,也不知從哪開始說起,醞釀了一會,才說,“小施啊,村裏呢,昨天遭遇了一些意外。”
“啊?”施秋琳一聽,想起了昨夜看到的信號。
祝文德壓了壓手掌,示意先別太激動,開口道:
“小施,你先聽我說,是這樣的。
昨天呢,有一夥歹徒,襲擊了咱們村東和村西,波及到了貴園的大巴車。
比較嚴重,暫時肯定是修不好的,還好司機們沒什麼事。
我們抓到了一些人,追本溯源,發現是咱們村幾十年前的老對頭。
...
放心,我這邊連夜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施秋琳耐心地聽著,祝文德講了一大串。
女人蹙額,蘭溪村的一些曆史,她在齊越城的時候,便做了充足的功課。
幾十年前,甚至跨越到百年前,這一段時間,大城外的村落小鎮,似乎都不怎麼安寧。
結合齊越城的相關曆史書籍,施秋琳推測,可能是百年前,城池建立,掠奪了周邊的大量資源,壓迫了城外那些族群部落的生存空間和資源儲備,導致城外燒殺搶掠成了日常。
如果真是這樣,施秋琳還是較為放心的,畢竟蘭溪村能延續至今,肯定有防守能力。
作為在齊越城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施秋琳比較可惜的就是沒有覺醒異能,轉而投入了育兒教育的行業。
她有高中同學在緝私署工作,同比之下,對蘭溪村護衛隊的認知自然相對更高。
其他的老師們可就不一定了。
春花育兒園招收老師、保育員甚至司機之前,都會向教育部申請,對相關人員進行嚴格的身份調查,確保任職人員不是異能者。
具體原因,聽說是花園長的母親,百年前建園時定下的規矩。
這使得有一些外地村鎮的老師,沒怎麼讀過書,進城務工,機緣巧合下成為了保育員老師。
也有成為任教老師的,不過必須在教育部接受為期兩年的係統化學習,才能上崗。
“祝叔,村內的安全問題,我這邊倒是不太擔心,就是車壞了,那我們到時候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