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老薛的意念係強者緩緩落地,冷哼一聲,“還不是你磨磨唧唧的,不然我早把他們收拾了。”
“嘿,你還怪上我了?”騎手神情怪異。
“還不是你非要騎個臭摩托。”老薛翻了個白眼。
“嘖嘖,”騎手搖了搖頭,語氣輕蔑,“一開始做人家車,就說好爽,事情沒辦好,就罵臭摩托。”
“行了,把你車停這,咱們下去。”老薛指了指奎木交織成的屏障。
“喲,”騎手順著老薛所指,看了過去,有些驚訝,“變異木係?”
老薛輕笑,“你可能不信,對方用的是樹種,帶了可不少呢。”
“媽的,你這種人就喜歡使陰招。”騎手想到了什麼,翹起嘴,看著土坑,“不過,我喜歡。”
將摩托停到平坦之處,騎手手中浮現一把黑色大砍刀,他提刀上前,對著奎木聯結之處,橫劈豎砍,數個十字形的能量波傾瀉而出。
扛了許久的小樹林,終是被截成了數斷。
“誒,老薛,你看我這造型,像不像西北那邊的砍柴人。”掃清障礙的騎手,單手握刀抗在肩頭,回身一看,“嘿?人呢?”
“這呢。”不遠處,破損的黑車中傳出老薛的聲音。
“我他媽,薛漠,你這翻垃圾的毛病改不了是吧?”騎手叫喝著,眼睛一亮,踮著腳也往黑車那去。
“誒,廖浩言,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老薛的身影從黑車後座中緩緩退出,突然背上被東西頂住了。
“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薛漠長歎一口氣,轉身怒喝,“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淡定,淡定。”騎手廖浩言,舉起雙手,右掌捏著一隻精致的黑槍,刀卻是不見了。
“真是受不了你,”薛漠冷眼相對,這家夥開玩笑就是不分場合。
廖浩言垂手,聳了聳肩,發現薛漠手上拎了一個包。
“有啥寶貝啊,我看看?”廖浩言上手就是翻騰起來,可是隨意撥弄了幾下,就沒了興趣,“什麼嘛?明顯是個女人的包,有什麼不得了的?”
“誒,老薛,你不會到了你師父那程度吧?”廖浩言試探問著,他可知道薛漠的師傅是個大變態,無論是實力,還是癖好。
薛漠蹙眉,黑黝的臉上有些泛紅。
“看這個。”
扯過包隨意丟在旁側,薛漠將另一隻手上的本子遞給了廖浩言,而後轉身不語。
“啥啊?”
廖浩言漫不經心地翻動著紙業,很快吸了一口涼氣。
“啪~”
本子被雙手合上,廖浩言咽了口唾沫,“老薛,咱們要發了!”
“誒,你聽到沒有?”見薛漠無動於衷地背對著他,廖浩言繞到身前,嚇了一跳,“挖槽?為什麼你臉這麼紅?”
隻見薛漠雙眼含春,喘著粗氣,身子微微顫抖。
“呃,抱歉,你可沒跟我說這種情況。”廖浩言心中一緊,悄然後退幾步,衝向了自己的摩托。
然而,廖浩言才剛跑出十米,身體又不受控製地倒飛回薛漠腳下。
眼瞅著同伴兩眸逐漸變為豔紅色,廖浩言雙手抱著胸前,嘴巴哆嗦,腦袋晃動,“不要啊,老薛。”
“啊~~!!”
坑坑窪窪的寬敞山路上,回蕩著暢快的慘叫聲。
.
“嗬~呼,嗬~呼。”
作為開洞主攻手的沙芮此刻滿頭大汗,癱坐在地上。
木一舟臉色也有些蒼白,相比之下,鄔貴孫的狀態倒是很不錯。
鄔貴孫手泛藍光,拂過一截肥大的植根,隨即目標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成脆弱的幹枝。
“轟~”
一聲震動,來時的路被堵住了。
眾人此刻都待在沙芮開鑿的空間。
“我選的路,岩體沒那麼穩固,所以沒有柏冉根支撐後,洞口會迅速閉合,也能幫我們阻攔追兵。”
木一舟胸口起伏不定,卻是耐心解釋。
“兩位就先休息一會兒吧。”鄔貴孫莞爾,走到龐適等人前,隔在兩方之間。
盡管也算合作一場,但鄔貴孫並沒有完全放下戒心。
當前的照明工作則是龐適做的,他有個試管,裝了熒蟲。
熒蟲以澗花草的汁液為食,常見於蘭溪溪穀,山澗之中。
但是龐適發現,這種生物對環境的適應力極強,不容易死,而且微小的蟲體,還會散發紫光。
一個小試管,龐適足足養了四十隻熒蟲。
所以整個環境倒也不算黑,充斥著魅惑的紫芒。
木一舟和沙芮見到鄔貴孫的動作,倒也沒說什麼,真要說來,理虧的還是他們。
沉吟了一會兒,木一舟說道,“鄔兄,倘若此次出去,我們都安然無恙的話。不知能否麻煩你在齊越那邊,替我們幾個說些好話。”
沙芮聽聞,欲言又止,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鄔貴孫側頭看了看顧丹瓊懷中的齊虞馨,凝聲回應,“鄔某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