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過道很黑,陳成猜想肯定是這個狙擊手的同夥把體育館的電源給切斷了。
今天的事肯定是有內鬼在作怪,要不然這個變態不可能把這麼大一把狙擊槍給弄進體育館來。
不過,現在還不是追查內鬼的時候。他必須趕在賀蘭他們找到這之前幹掉這個變態,至少也要弄出點動靜。不然的話,一旦他們找到這裏很有可能就會成為狙擊手的目標。
從剛才子彈的飛行方向判斷,這個狙擊手肯定是隱藏在距離自己三十多米的通道盡頭的拐角處。
該用什麼法子把這個混蛋引出來呢?
陳成背靠牆壁,腦子飛快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理了一遍。然後從荷包裏掏出了自己的一次性打火機,緩緩的從門縫裏扔了出去。
“嗒!”的一聲,打火機掉到通道裏,可狙擊手沒有任何反應,對於陳成這種小兒科的伎倆不為所動。
其實這個狙擊手心裏也正著急,他同樣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如果不是為了幹掉這個壞了他好事的警察,他早就跑沒影了。
僵持的情況雙方都不希望看到,可是現在誰要是先動誰就得先倒黴。
陳成的眼角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門縫,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瞥見狙擊手森冷的槍口一動不動的鎖定著他所在的位置,可是這個狙擊手始終沒有露過頭。
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擊中那個森冷的槍口,這麼做有難度,但並非完全不可能。隻是他一動,很可能就會被這個變態一槍斃命。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候,空曠的樓道裏忽然傳來了陣陣“噠噠”的皮鞋聲。
“陳成!你在嗎?”
陳成聽出來了,這是賀蘭的聲音。顯然,賀蘭已經帶著人趕了上來。
不行,不能再等了!
同時,這也是一個機會。他相信這個狙擊手肯定也察覺到有人上來了,狙擊手分心的刹那就是自己的唯一機會。
“嘭!”的一聲悶響,陳成身子一低,貓下腰來,撞開了虛掩著的房門,幾乎是貼著地麵橫飛了出去。
砰!
嗤!
兩個人的槍同時響了。陳成沒想到狙擊手居然敢閃出身子來朝他開槍。
距離狙擊槍口僅僅幾毫米的牆壁外延被陳成的子彈擊中,粉末伴著石屑簌簌的落了下了。而狙擊手的子彈幾乎是貼著陳成的胸口上方擦飛了出去。
這一個回合,竟然誰都沒能命中對方。
在聽到陳成的示警之後,那陣急促的皮鞋聲果然立即停了下來。
躺在地上的陳成身前沒有任何掩體,他沒有哪怕是0.1秒的時間去考慮其他問題,他的眼睛裏隻有那個貼在牆上的冰冷的槍口。
這個瞬間,時間就是生命!
砰砰!
後心貼到地麵的同時陳成再次射出了兩發子彈。
“鐺!”
這一次他終於命中了槍管。子彈擊中槍管的同時迸發出了耀眼的火星,在這個瞬間幾乎照亮了整條通道。
狙擊手的位置清晰的顯示了出來。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狙擊手被陳成成功的壓製住了,他的槍管縮了回去。
就在陳成考慮著應不應該衝過去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拐角處緩緩的走了出來。黑暗之中,陳成看不清他的樣子。
不,不是看不清他的樣子,是根本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