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個人統統都是西裝革履戴著墨鏡,如果不是保鏢,那肯定就是黑社會的西裝男。
剛一進門,他們就自動分成兩排束手站好。
大約又過了四五秒鍾的樣子,包廂裏的人都正納悶間,一個人大步的走了進來。
此人頭上發蠟足足打了好幾層,黑色的西裝不扣不穿,隻是用來當披風,一隻手撐著腰部,另一隻手不停的和手下打著招呼,嘴裏叼著一根沒點燃的古巴雪茄,麵沉如水,眼神冷峻到了極致,舉手投足間大哥風範顯露無疑,您要跟人說他不是大哥,嘿!還真沒人相信。
那早就列隊站好了的十幾個人在這位大哥腳剛跨過門檻的時候,彎腰,九十度,鞠躬。
然後便齊聲喊道:“慶哥!”
眾人驚詫莫名的時候,陳成卻是哭笑不得,對這位大哥大聲笑罵道:“板牙,我說你他媽少裝一天逼會死啊!”
“靠,陳成,你看我今天不是沒戴墨鏡嗎?”
“喲,怎麼了,你還轉性了?”板牙自己不說,陳成還真沒注意到,板牙今天的確是沒戴墨鏡,誰都知道墨鏡可是裝逼犯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
板牙左右掃了一眼,勾住陳成肩頭,附耳低聲道:“咳,別說了,昨天晚上老子戴著墨鏡在家門口蹲著抽煙,沒想等我老娘一開門,直接扔了兩個鋼鏰給我,打發我到別家繼續討去。你說我現在哪還敢戴那玩意啊!”
陳成一陣無語,板牙這廝,裝13裝得連他親娘都認不出來了,真他媽牛啊!
“唉,對了,我老娘讓你抽個空去看看她,到時候你順便幫我說道說道,哪有連自個兒子都不認識的老娘啊,真他們邪乎!”
“行了行了,我過兩天找個時間會去看看譚嬸的。我說你他媽以後少裝點,別說你老娘了,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嘿嘿!”板牙得意的奸笑兩聲,手一揮,包廂裏馬上又進來了倆人。
這倆人陳成都認識,一個是彪子,另外一個則是黃毛的表哥軟飯王。
“哎喲,這不是陳SIR嗎?”軟飯王看見陳成就好像找到了農村大嬸找到了解放軍,叫得那是一個親啊!如果不是被彪子拉住,十有八九會撲上來。
“別叫得那麼惡心,老子現在在家待崗呢,可不是什麼陳SIR。”陳成沒好氣的應了軟飯王一句。他知道,軟飯王叫了這麼一句陳SIR,這架也打不起來了,說不定自己還得保護這幫混混呢。
包廂裏的紳士小姐們已經看得傻了,癡了,呆了!最後,都徹底無語了。這一出出連續不斷的活劇讓他們根本就消化不了,他們根本無法準確的判斷出,陳成是個什麼人,從事的是什麼職業,是混黑道的,還是混白道的。
F4也同樣處於大腦當機狀態,聚於廁所附近的卡座,沒人說得出話來了。其中以牛雜同學此刻的心情最為複雜,他本以為自己靠著家裏的關係,認識了幾個道上混的人,以後在夜場裏可以橫行無忌了,沒想到在他眼裏彪悍無比的王哥,見了陳成還得恭敬的喊聲陳SIR,而站在門口的這十多個西裝墨鏡男,顯然也不會是什麼善茬。
這戲沒法演下去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F4心酸不已,而另一邊,陳成還在和這兩撥人親切的會晤著。
“對了,板牙,這幾個小流氓是這麼混進會所裏的,你們會所平時的規矩不是挺嚴的嗎。”陳成心裏隱約感覺到這事與四大野豬有關,可沒證據,也不好說什麼。
“前麵小吳跟我說你來了會所,我還在奇怪你怎麼不通知我,趕過來的時候就有人跟我說在迪廳裏好像看到有海星的人,我去那一看,靠,原來是軟飯王這垃圾。這不,拿下他就上來了。誰他媽知道這幾個小癟三是怎麼混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