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市中心最繁華地段五星街的G行總部,陳成拉著小跑的衝了進來,直奔五樓的VIP貴賓室。
兩個人很快就通過了安檢坐在了寬闊舒適的貴賓室沙發上,大約五分鍾過後,一個身著製服的經理在兩名保安的陪同下,把一個小型的保險箱放到了兩人麵前的茶幾上。
“賀小姐,這是馬俊先生存放在這兒的保險箱,請您查收。”經理帶著白手套很職業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哦,謝謝您!”小賀朝經理點點頭道,直到現在她的臉蛋還是紅撲撲的,不知道是由於剛才一路跑上來的緣故還是為自己剛才會錯意而感到羞澀不已。
經理微笑著跟小賀示意了一下,然後對兩位保安揮了揮手,三個人一並離開了這間貴賓室。
陳成看了一眼小賀,在看到小賀用眼神回給了他一個肯定的信號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把保險箱挪近了一些。
剛才還在車上的時候,陳成就已經跟小賀把自己想起密碼的事告訴她了,並且順嘴就撒了個謊,說是以前Mark哥曾經叫自己去銀行取錢的時候,曾經告訴過自己,他唯一那張信用卡上的密碼,經過這大半年的冥思苦想,自己終於想起了那個密碼是多少了。
對於陳成說的這一大通屁話,以小賀同誌那90以上的智力值加上滿分00的‘陰’險值,很明顯,小賀同誌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已經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她盡管半信半疑,仍然還是陪著陳成來到了這裏,用自己的證件領出了這個保險箱。反正,三次機會她隻用了一次,即使陳成這次仍然沒能猜中密碼,她還有最後地一次機會。更何況,她也迫切的想知道這保險箱裏究竟放的是什麼東西。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覺得現在陳成已經‘吻’過她了,兩個人的關係算是確定了下來,她認為自己已經是陳成的‘女’人了,她今後要做地就是支持和幫助自己的男人,而不是當頭潑他一盆冷水或者刨根問底地查明真相。
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事。她才終於能和陳成在一起了。她不想再有什麼節外生枝地事情發生。就這樣簡簡單單地。她已經感到很滿足了。事實上。小賀同誌從來就不是一個貪心地‘女’人。
一個小康地家庭。一個自己選擇。自己喜歡地男人。小賀同誌地要求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陳成同學地要求就比較複雜了。他希望在保險箱裏看到地是大把地銀行彙票。金銀珠寶。最起碼房契之類地東東給哥們來個十幾二十張也成啊。
當然。如果保險箱裏沒有上述地這些東西。陳成也許會失望。但還不至於絕望。但是。如果裏麵沒有任何關於Mark哥做臥底地資料。比如說金三爺地犯罪證據或者曾經和Mark哥接過頭地人等等這些資料。那麼陳成會瞬間便由此刻地欣喜若狂重新墜入絕望地深淵。
原因隻有一個。他很怕。很怕他搞了半天到最後才發現。原來他還是自己一個人在幹這份危險無比地活。身邊連一個同事或者領導都沒有。
是地。他有朋友有‘女’人。但是。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孤獨。
以前老高還活著地時候,他整天無所事事都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可現在,在警局和金三爺之間兩頭忙活得不亦樂乎的他,卻時常會在半夜夢醒的時候驚出一身冷汗。
這種無法對人言說的孤獨,往往是最容易讓人絕望的。
如果Mark哥留下來的這個保險箱裏麵有足夠多的證據能搞掉金三爺,那麼陳成就能夠卸下金三爺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鎖,他可以為Mark哥報仇,還能夠找出那個直到Mark哥死了都不願意給他恢複身份的狗屁領導,還給Mark哥一個堂堂正正的警察身份。或許,從此以後,他就可以放心的呼吸外麵自由的空氣,甚至,他還可以找回水笙
可是,保險箱裏真的會有這些東西嗎?
陳成以前並不知道,但是現在,他有機會知道了。
三次機會,這是第二次,雖然對於這個保險箱的密碼,陳成絕對有把握一次就搞定,但是,當他的食指觸‘摸’到小鍵盤上的那一溜按鈕時,仍然微不可察的顫抖了起來。
小賀似乎也察覺到了陳成的緊張,輕輕的用兩隻手握住了陳成空閑著的左手,身子也斜斜的靠在了陳成的肩頭。
陳成感覺到手裏忽然一暖,偏過頭看向小賀的時候,才發覺這姑娘也正出神地看著自己,陳成禁不住在心裏苦笑一聲,原來這個‘女’同誌的眼睛裏看的是我,而不是這個保險箱
回給了小賀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之後,陳成定了定神,飛快的摁下了六個按鍵。
3,1,6,5,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