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信步陳成走來的年輕男人他認識,還很熟。
金少炎,金三爺的兒子,三K集團的太子爺,哦不,也許現在應該稱他為三K集團的董事長了。
陳成看著金少炎,金少炎也同樣看著他。不同的是,陳成的眼神很飄而且還有些散,而金少炎的卻充滿著自信與專注,或許還有那麼一點玩味。
“我沒什麼錢,金少。”在金少炎走到身前三步左右的時候,陳成恍惚之中給出了一個他認為比較合理的答案。
“錢?”金少炎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走過來輕輕拍了兩下陳成的肩膀,“相信我,你很快會有很多錢的,我的陳組長。”
金少炎的手很修長也很幹淨,很適合彈鋼琴,可是陳成被他拍了兩下卻有種想吐的感覺,因為他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就在幾分鍾前,金三爺還很親切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沒想到世事無常,現在輪到金少炎了。
這讓陳成的感覺很不好,他發誓,今天他如果有命走出這扇大‘門’的話,再也不會讓人拍他的肩膀了。
是的,這輩子都不會了。
金少炎笑完之後,輕輕的蹲了下來,然後從禮服的口袋上扯下那條用來裝飾的絲巾,很認真,很仔細的幫金三爺擦拭著額頭上的血跡,臉上始終是掛著淡淡的微笑。
隻是。當他用絲巾擦拭到金三爺額上地那個彈孔時。陳成分明看到。金少炎地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無比。而他地手指竟然從那個彈孔裏深深地摳了進去。
陳成拚命猛吸了幾口雪茄才把已經湧到了喉嚨口地胃液重新又吞進了肚裏。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想吐了。但是這一次。他地感覺最強烈。
這這他媽該有多大地仇恨啊!
如果說之前陳成還認為金少炎是金三爺地親生兒子地話。那麼現在。看到金少炎地這種變態地行為之後。他不得不開始懷自己之前地想法是不是錯誤地。
“嗬嗬。別這麼看著我。陳組長。我可是金作霖如假包換地親生兒子哦。”金少炎似乎知道陳成地心思。回過頭來微笑著說道。
算起來。陳成認識金少炎也‘挺’長時間了。但是由於金三爺地存在。他從來就沒有重視過這個喜歡戴一副金邊眼鏡地太子爺。或許是那次在觀音廟離金少炎地行為舉止留給陳成地印象太過於深刻了。以至於之後幾次見麵陳成即使注意到了金少炎。卻從未把這位公子哥真正地放在心上。
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看著一臉輕鬆的金少炎,陳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金少炎從金三爺的左手大拇指上很用力的把那枚碩大的翡翠扳指取了下來,然後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很隨意地伸手摘下陳成指間夾得並不是很緊的雪茄,連同那塊沾滿了鮮血地白‘色’絲巾一起,扔到了金三爺的臉上。
“說實話,我很討厭雪茄地味道,你呢,陳組長?”金少炎從‘褲’兜裏‘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煙盒,取出來兩支,遞給了陳成一支。
“嗬嗬,我也一樣,金少。”陳成接過了這支不知道是什麼牌子地香煙,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