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陳成一改平時睡到日上三竿的習慣,破天荒早。
沒辦法,不起早不行啊,從今天開始,他得工作了。
而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訓練那幫被夜生活掏空了身子的小弟們,他可不想以後出去跟人幹架的時候帶的都是一幫拖後‘腿’的廢物。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陳成認為這句話很有道理。事實上他自己也是經過了警校那幾個月的魔鬼訓練之後,才從一個小‘混’‘混’蛻變成為一個戰鬥力頗為不俗的警察的。
當然了,他倒沒望能把這幫根骨尋常縱情聲‘色’的小弟們一個個的訓練成為格鬥高手。但至少,他希望經過他的特訓後,這幫小弟跑路的時候能比別人快點。
誰都知道,在道上‘混’,你能能打還是其次,但如果你跑不過別人,那問題就大了。這不單單是指你砍人的時候攆不上別人;更重要的是,當你被別人追著砍的時候,你要是跑不過別人那就等著倒大黴吧。
尤其是像L市種小地方,平時爭地盤打架靠的多是拳頭,沒幾個人敢用槍的,這更加凸顯了拳頭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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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以身作則,陳成吃了幾個楊姐給他蒸的‘玉’米‘棒’子後,8點半鍾,他準時的來到了村裏唯一的曬穀場。
可等他到了地頭一看。發現除了幾個當地地老鄉在‘抽’著旱煙曬太陽外說人了。連‘毛’都不多一根。和他想象中地一眾小弟像民兵那樣。列隊站好等著他檢閱地場景。反差真不是一般地大。
雖然陳成心裏邊很清楚幫懶散慣小弟不太可能像警校地學員那樣自覺。但是至少也得像那麼回事不是?
人呢?
陳成計除了那些上早班地之外。都還在睡大覺呢。
‘操’。還真他媽是爛泥巴扶不上牆啊!
這下陳成真是怒了。扔掉那支才剛‘抽’了半口地香煙。在心裏暗忖:哥們這才剛上任們這幫狗日地小‘混’‘混’就不給麵子是不?待會兒哥們就讓你們一個個地吃不了兜著走!
“老公,趁現在還沒人來,幹脆你陪我在這附近散散步麼?”楊大姐看到曬穀場沒人,反倒是高興了起來,喜滋滋的詢問道。
昨天到這兒的時候,楊大姐就覺得這地方的風景還不錯氣又好,便想要跟陳成一塊在這鄉裏田間遊玩一番。說到底,楊大姐其實也是個很純粹的‘女’人,她也會像其他‘女’人那樣做些很傻卻自認為很‘浪’漫的夢。以前她沒有這樣的機會不代表她不想,但是,現在她有了男人自然是希望把所有‘女’孩子都該嚐試過的那些戀愛的滋味,好好的試過一遍。
很可惜的是成腦子裏一向來都缺少那根神經,他不玩曖昧喜‘浪’漫。從十八歲開始,他就很自覺的遠離了這些東西到了他二十二歲大學畢業,他的世界裏就隻剩下了鮮血和壓抑,而這些正常人都擁有的東西,對他來說,則早已經成為了奢侈品。
“還散個屁的步,哥們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果然,陳成很快便沒名冊,遞給楊大姐道,“小竺,你現在馬上給我一個個的打電話通知那些爛泥巴,告訴他們,誰他媽來得最晚,我當場閹了他!”
“哦。”楊大姐雖然不悅,但還是順從的接過名冊,又從包包裏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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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分鍾之後,第一撥人才姍姍來遲。
這第一撥人裏麵,有桃子等四個斧頭幫元老,而原鐮刀幫成員裏邊,就隻來了傑哥跟昨兒剛‘混’了個堂主位置的錘子,其他的小弟一個沒見。
看到陳成臉‘色’不大好看,傑哥趕緊一臉訕笑的湊上前去解釋:“嗬嗬,是這樣的,五哥,你看,昨晚上大家夥都喝高了,所以,所以”
“所以就把我的話當做是放屁,對麼,老劉?”陳成接過了傑哥的話,玩味的說道。
說實話,他打一看到老劉這身行頭就不爽,這哥們明明知道是來訓練的,偏生還穿著昨天那套皺巴巴的西服,蓬頭垢麵的,很明顯,這廝九成九是剛從被窩裏頭鑽出來。
“瞧你說的,我們哪敢呐,五哥。”老劉趕緊否認。
“老劉,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自個,像個出來‘混’的嗎?年紀輕輕的,看上去跟個大叔沒啥分別了。”陳成倚老賣老的說教了一通。不過他這話倒沒說錯,老劉的真實年齡其實還不到二十六歲。隻是由於這廝平時邋遢慣了,胡子刮得也不勤,因此年紀不大看上去倒像是三十好幾的人了。
“呃,我”老劉尷尬的低下頭看看自己的穿著打扮,半天都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再說了,出來‘混’的不都是這個樣兒嗎?
“還有你們幾個!”陳成眼神剛從老劉身上收回來便又掃向了其他人,指了指桃子道,“尤其是你,桃子,沒事你穿這一整套牛仔裝來幹啥玩意?我他媽讓你到這兒來砍人還是叫你拍西部牛仔?”
“我”桃子抬起眼皮剛想申辯兩句,就立刻被陳成
回去。
“你個屁啊你!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這種吊兒郎當的打扮,你們也甭想在斧頭幫裏待了,愛上哪‘混’上哪‘混’吧!”陳成怒斥道。說來好笑,他也不好好想想,他自己以前也就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