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刀疤男出現之後,隻過了不到五分鍾時間,酒吧裏的秩序就恢複了過來。而那些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客人們,過不多久就陸陸續續的又回來了,該喝的喝,該玩的玩,該泡妞的繼續。一切如初,就跟沒發生什麼似的。
至於克哥那夥人則被刀疤男的小弟們給控製住了,統統被暫時安排到了十五樓的一個大包廂裏。
大約十分鍾左右,刀疤男就把陳成帶到了名‘門’會所頂層,十六樓的辦公室裏,這兒也是他平時工作的地方。
刀疤男的辦公室很大,分內外兩間。外麵這間看來是他平常會客用的,沙發茶幾小型吧台等等設施一應俱全,而且都是進口的高檔貨。
進了辦公室,刀疤男就給楊大姐和那小雲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倆隨便坐。然後,他攀著陳成的肩膀便想往那裏間走去。
誰知楊大姐根本就不理刀.疤男這茬,輕哼了一聲,就自顧自的跟在倆人身後,也跟了進去。
見楊大姐也跟上來了,刀疤男先.是皺了皺眉,然後才回過頭對楊大姐笑道:“嗬嗬,這位妹子,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些點心,你先在外麵等等吧,我跟你老公有點事兒要談。”
刀疤男倒是好心的想要招待.楊大姐,不過很顯然的,楊大姐可不會領他這個情。
“起開!誰允許你跟我老公這麼親熱的。”
果然,楊大姐聽到刀疤男下了逐客令,立刻就不爽.了。邊說著,她扯住陳成的一隻胳膊,用力一拽,便把陳成拉回到了她的身旁。然後,她盯著刀疤男臉上那條讓人膽寒的刀疤,很不屑的說道:“哼,我認得你,你不就是在號子裏整天跟我老公‘混’在一起的那個小班長麼?哼,一群沒見過‘女’人的‘色’豬!”
是的,楊大姐沒認錯人,這個刀疤男的確就是陳成.在號子裏認識的哥們——老四!
事實上,無論是誰,隻要見過這老四,基本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了。沒辦法,他臉上那條從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猙獰刀疤,就跟個注冊商標似的,想讓人認錯都難。
不過,楊大姐剛.才那話卻有點過了。班長就班長唄,什麼叫做沒見過‘女’人的‘色’豬啊?
“哎哎,你這‘女’人說什麼呢?誰他媽是‘色’豬了?”老四邊說著,邊用眼神很不滿的看了陳成一眼。大意就是你丫的怎麼管教‘女’人的,這不是讓哥們難堪嗎?
“就說你了,怎麼著,我還說錯了你們不成?在號子裏放風的時候,就數你們七班的人最賤,每回看到有個‘女’犯出來,你們那眼神就跟餓狼似的。哼,不是一群‘色’豬是什麼?”楊大姐可不是嚇大的,一句話塞得老四啞口無言。你還別說,人楊大姐說的一點都不誇張,實際情況還就是如此。
“靠,照你這麼說,你老公不也是一頭‘色’豬麼?”老四沒辦法,開始拿兄弟的頭來搖了。
“你胡說什麼呢?”楊大姐聞言臉‘色’一寒,緊跟著又道,“我老公怎麼能跟你們一樣,我老公他那是在瞅著我呢。哼哼,就你們七班這群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我那時候就恨不得把你們這些‘色’兮兮的賊眼都給挖下來,看你們還敢不敢到處‘亂’瞅!”
“哎......你......”
楊大姐夾槍帶棍的話讓人怎麼聽怎麼別扭,老四一口氣堵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偏生卻又發作不得。無奈之下,他隻能偏過頭對陳成怒道:“娘的,我說陳成你小子原來不是個警察麼,怎麼跟這種沒素質的‘女’逃犯搞在一起了?難道你平時就沒教過她,咱爺們說話,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個‘女’人在這兒cha嘴了?”
怎麼搞在一起的?
靠,這說來可就話長咯!
陳成被老四這麼一奚落,頓覺尷尬不已。他這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死要麵子,當下他對老四幹笑兩聲後,趕緊扯了扯楊大姐的手臂,沉下臉子不悅道:“小竺,你給我閉嘴!你看看你都跟我哥們說些什麼呢,你這不是故意要下我的麵子嘛?”
楊大姐本來還有話要說,這會兒被陳成一通沒道理的責難,心裏雖覺委屈,但她怎麼說也是在道上‘混’過的,知道老四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道上的潛規則。這麼一來,她還真不好讓自個男人下不來台。於是,她也隻能是撇過臉不再看向二人,氣苦的輕哼了一聲。而她那兩隻手臂,卻是把陳成的胳膊抱得更緊了些。
“嗬嗬,走吧,四哥,咱進去說話。”陳成訓斥完楊大姐,這才對那老四打了個圓場道。心裏卻直誇楊大姐這‘女’人畢竟還是懂得分寸的。
老四這時也是訝異不已,暗道一聲陳成你丫的牛叉,跑個路又讓你給拐了個這麼聽話的媳‘婦’來。接著,他又看了一眼楊大姐後,才咂吧著嘴,猶豫道:“嗯,這......”
“行了,四哥,你他媽怎麼變得這麼囉嗦。我要是連自己老婆都信不過,那我以後還‘混’個屁啊。”陳成不耐煩的搶先一步,把‘門’扭了開來,挽著楊大姐大步的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