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三百一十六章
他會回來的
是的,陳成後悔了,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跑到這兒來聽薛將軍說了這麼一大通廢話,為什麼會這麼手賤,去接過這份檔案,還把它給取了出來。
如果他事先知道檔案袋裏頭的‘女’人是誰的話,那麼他就算是被薛青卓用槍指著,也絕不會跟著她過來,絕對不會!
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他不僅來了,他還聽了,同時他也看到了照片知道了魏天陵的‘女’兒是誰,甚至,他還答應了薛將軍會為此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不行,無論待會兒他說什麼,我都不能答應他!
陳成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來,並且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決定。
“陳成,還愣著幹什麼,接著往下看啊。”薛將軍看到陳成隻看了第一頁就沒再往下翻,便催促道。
“薛將軍,我覺得沒必要再看.了,我了解她。不僅僅是我,我看現在您隨便在街上拉住一個人,他都能跟您說出個一二來。”陳成把資料扔在了桌麵上,自嘲道。
的確,正如陳成自己所說的,全中.國恐怕找不出幾個不認識資料裏那‘女’孩的人。
是的,她就是水笙。
薛將軍笑了笑,擺擺手說道:“陳.成,你還是看看吧,會有好處的。”
陳成看了一眼薛將軍,重新撿起來那疊資料,硬著.頭皮一頁一頁的翻看了下去。
總的來說,這是一份圖文並茂的詳實資料,詳細記.錄了水笙做為一名紅遍全國的大明星這一個多月來的點點滴滴,每一張圖片下麵都會附有幾句簡短的標注,比如說某年某月某日,幾點幾時幾分,水笙是在開新聞發布會還是在拍廣告,又或者是在參加什麼晚宴。
可以這麼說,即便是最狂熱的歌‘迷’,恐怕也做不.出這麼專業的偶像檔案來。當然了,對於薛將軍來說,這隻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陳成很難得看.到這麼多張水笙的照片,一時間倒還耐心的看了下去,可翻到最後麵幾頁時,他登時有點詫異的感覺,因為這最後幾頁的紙張明顯比之前的要發黃了不少,而且上麵標注的日期也不是最近這一兩個月,而是要追溯到前年的九月底十月初了。
前年的九、十月份?
靠,不就是坤哥犧牲,自己跑路到G省的那段時間麼?
陳成稍微一想,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敢情從那個時候開始,因為薛將軍調查自己的緣故,順帶就連水笙也一塊給盯上了。
想到這兒,陳成趕緊又往回連著翻了好幾頁,發現中間的日期有一大段空白。看來薛將軍發現水笙沒什麼異樣情況後,就中斷了調查。
可為什麼最近這一個多月時間,他又開始調查水笙了呢?
難道說,他也是在一個多月前才查到了水笙其實是魏天陵的‘女’兒?然後才重新恢複了對水笙的調查?
沒錯,看來應該就是這樣。
翻到最後一頁時,陳成停了下來,因為這最後一頁是一張類似於簡曆的東西,有水笙的出生日期,籍貫,甚至連藺叔王嬸他們的資料也包括在內。
在親友關係那一欄裏頭,陳成居然還發現了自己的名字,而上麵的銜頭則讓他感到很惡心——“前男友”。另外,檔案裏還用幾句話簡單概括了一下自己跟水笙的關係:
據核實,該男曾與藺水笙保持過大約四個月時間的戀愛關係,藺水笙應該是初戀,而該男是否初戀不詳,另外,分手原因不詳,兩人之間是否有過‘性’關係不詳。
短短的幾句評語,就讓陳成如同連吃了幾隻蒼蠅似的,而且還都是綠頭的,隻覺惡心不已。他差點沒直接把檔案給扔了。
好在下一行裏有一個陳成從沒聽說過的人名吸引了他的注意。
姓名:葉容琴,籍貫:燕京,出生日期:60年6月15日,
關係:母‘女’,
概述:據核實,該葉姓‘女’子為藺水笙的生母,是其養母的直係表妹,在藺水笙出生後第八天,於華海雙洛碼頭投海自盡。臨死前把藺水笙抱給了表姐,也就是王曉芸養育,至今方始‘成’人。
關於這個‘女’人的概述並不詳細,可陳成看來禁不住連‘抽’了好幾口涼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再往下看,就是些水笙從小到大的履曆,就讀的各所學校,獲得過什麼獎勵等等,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陳成倒是從來沒聽水笙自己提起過,便耐心的看到了最後一個字。頗讓他感到自傲的是,原來水笙還曾經在大學期間寫過一篇散文,獲得過全國高校文學比賽二等獎,題目是——英雄。雖然陳成不知道內容寫的是啥,但他一點兒也不客氣的把自己給代入了進去。
“薛將軍,您這份資料裏邊怎麼沒有記錄任何關於魏天陵的內容?”陳成放下資料,問道。
“嗬嗬,魏天陵的資料我有很多,你想看麼?”薛將軍笑道,說完,他又從‘抽’屜裏掏出了厚厚一疊資料來,遞向了陳成。
算了,我還是別看了吧,否則我就真是知道得太多了!
陳成暗自想了想,趕緊伸手拒絕道:“薛將軍,我不想再看了,我現在已經大約猜出來您想讓我幹什麼了。”
“噢,你猜出來了?”薛將軍奇道。
“是的,薛將軍,但是,我現在就可以答複您,您想讓我幫的忙我真的幫不了,真的很抱歉。”陳成臉帶歉意的真誠說道。
“那麼你說說看,我打算讓我幫你什麼忙?”薛將軍對陳成的拒絕不以為意,又問道。
“我想,您應該已經知道了我跟藺水笙以前的關係,您大概就是想讓我把水笙給魏天陵送回去,然後從水笙嘴裏套出你想要的情報,不是嗎?”
“哈哈......”
陳成剛一說完,薛將軍立時便大笑了起來。
難道他找我不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陳成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好笑,怔了怔之後,他才繼續道:“薛將軍,我想您太抬舉我了,我就實話告訴您好了,正如資料上麵所記載的那樣,我不過是藺水笙的‘前男友’而已,而且‘交’往時間也很短,後來因為‘性’格不合我把藺水笙給甩了,彼此間算不上很熟悉,也從來沒有發生過‘性’關係。事實上,您找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比我強,她現在最痛恨的人應該就是我,您讓我去不是白費時間嘛。”
陳成打著說實話的旗號,可他說的卻沒有半句話是真的。噢,也不對,至少沒有發生過‘性’關係這點倒是比珍珠還真。
等陳成一通謊話編完,薛將軍也及時的止住了大笑。他玩味的打量起了陳成,隔了有兩三分鍾後,他才臉帶笑意的說道:“陳成,我告訴你好了,我從來都沒有打算過,讓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去幫我套取資料,那不現實,也還沒到那個程度。”
不是水笙,那就隻能是我咯?
陳成不解的看向了薛將軍。
薛將軍道:“這麼說吧,陳成,我曾經試過安‘插’人去魏天陵的身邊臥底,但那沒用,而且我現在也並不打算繼續這麼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