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柔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個帶著幾分苦澀的笑來。
“我又不傻，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會委屈自己啊。”
夏月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你今天的香水有點特別，是新品？”
顧雨柔點點頭，剛剛到話題讓她心裏很不好受，說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是比你身邊的親人其實根本沒拿你當個值得尊重的人看更憋屈的了。話題太沉重，以至於顧雨柔自己也無法繼續下去了。
“是一家小公司的產品，還挺有意思的，而且這股味道雖然不是我以往喜歡的類型，但是聞著真的很舒服。”
夏月輕輕一笑，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包未拆開的抽紙遞給顧雨柔。
顧雨柔有些疑惑的接了過來，在夏月的提醒下拆開來聞了一下。
“咦？這個味道居然也挺不錯的，不過我怎麼沒看到市麵上有這款紙巾啊？和我這個香水同一家公司嗎？”
“不但不是同一家公司，而且兩家公司關係還很惡劣。”
“啊……”
“你有沒有覺得，它們有些地方很相似？”
顧雨柔還沒弄明白夏月說那番話什麼意思，又聽到她給自己拋出來的問題，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啊……這味道，好像沒什麼相似的吧？類型差別好大呢。”
夏月歎了一口氣，帶著顧雨柔去了天雅醫藥的一間實驗室。這裏麵沒有太多精密儀器，說它是個實驗室，實際上這裏麵還擺放了很多雜物，負責研發的人員也基本不會來這裏。
顧雨柔有些詫異，這麼大一間實驗室，結果這麼浪費，好像有點暴殄天物了啊，她在國外的時候，有很多學生即便是家裏有錢，想弄一間自己的實驗室也千難萬難，然而天雅醫藥居然舍得這麼浪費。
夏月掃視了一圈，精準地抽出一盒藥材來，然後將它遞給顧雨柔。
“你不是說覺得聞著味道舒服嗎，看看裏麵是什麼。”
顧雨柔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抓住這個猜測，就看到了答案。
裏麵放的是一些安神的藥材，市麵上很常見，價格也不貴，但是目前做香水的基本上都不會用它，因為它容易讓人產生過敏。
“這是……怎麼會是這個？我怎麼沒有聞出來？”
顧雨柔雖然不算多精通中草藥，但是也不是一竅不通的，而且她還特意做過功課，了解一下這些，就算現在忘了不少，但是也不至於一頭霧水。
“這個是我加的，它的味道經過融合以後，還改變成別的味道，我沒有具體測試過，但是我記得至少有七八種。某些情況下，它合出來的味道雖然不錯甚至增強了安神的效果，但是這種並不穩定，你最好洗個澡，換一種香水。”
就連夏月自己都沒想到，她弄來試探夏雲婷的香水，對方會拿去抄襲，還真的做出來了。從顧雨柔口中，夏月甚至知道了這些東西很受歡迎。
受歡迎也就意味著用的人多，同時伴隨著這東西的不確定性，或許會變成毒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