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選擇是什麼？
南禦冥便沒有猶豫的，直接到齊辰川的對麵坐下了，隻是他看著眼前這盤棋，卻不是一盤新的棋局。
齊辰川正按著腦海裏的記憶，將黑白棋子一步步歸位，他神色淡然且語氣平靜的說道，“自朕繼位以來，每當朕有思緒纏身的時候，朕就會翻找棋書，將各大家未能解的殘局擺出來研究，這樣朕就能沉浸其中，最終靜下心來。”
“不過天下之大，朕研究了這麼多名家的解棋之法，卻還是會有解不開棋局的時候，你看就好比如今這盤殘局，朕對它每一顆棋子的位置早已是爛記於心，可朕始終還是參不透這棋局背後的奧秘。”
“聽說這殘局是出自於某個名家之手……攝政王可知這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南禦冥不緊不慢的出聲說道，“是棋盤聖手齊明子的遺作。”
“哦？想不到攝政王竟然知道。”齊辰川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畢竟這棋局他隻擺好了一半，南禦冥既然連這樣都能看出，那說明南禦冥對這盤棋肯定也是十分熟悉。
於是齊辰川就說道，“既然攝政王知曉，那不如和朕一起把這殘局擺好？”
南禦冥聽此，就伸手選了黑棋擺盤，而齊辰川隨後也隻拿白棋落盤了，兩人將棋子複位的過程，就好像是在對弈。
齊辰川不禁說道，“攝政王可知，這殘局的背後，其實還著有一個故事。”
南禦冥開口，“知道。相傳齊明子一生為棋癡狂，畢生的願望就是打敗天下所有的下棋高手，隻是世人不知，他還有一個自年少時就喜歡的女子。”
“為了成為這世間無人能敵的存在，他不惜走遍天下所有的棋館，向所有下棋之人發出挑戰，他雖然戰無不勝，得到了‘棋聖’的稱號，但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齊明子一直有個對手被人戲稱‘棋次’，棋次為了戰勝齊明子成為天下第一，最終不惜綁架了那女子，以女子性命相要挾，逼迫齊明子當眾與之對弈，但卻隻能輸不能贏。”
“一邊是心愛的女子，一邊又是畢生的榮譽和利益，齊明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最終他做了一個決定，等棋局到了最複雜關鍵之際，等該他落子之時，他就選擇了當場自盡而亡，草草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下棋人死，棋局終止，後來這盤棋就成為了一個沒有輸贏的絕世殘局，隻是齊明子不知道，在他死後，那女子也跟著自縊了。”
齊辰川聽完南禦冥講的故事之後，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看來攝政王對於這盤殘局的了解已經遠遠超出了朕的想象，難道攝政王也同朕一樣，對齊明子有所研究嗎？”
南禦冥出聲回答，“不曾研究，隻是從前聽人講過。”
南禦冥確實不曾研究，隻是他在年少時候跟隨智雲上山曆練，智雲就喜歡用下棋的方式來磨煉他的意誌和心境，這盤棋恰巧也是在那個時候，智雲擺出來給他看的，故事也是智雲講給他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