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午後,那是大學畢業的自由和芬芳,許向文十分開心,他終於是結束了自己的大學生涯,要去接受社會的毒打了,想著那還是遙遠的,要坐高鐵十幾個小時的家鄉,他卻笑意滿滿,他早已定好了畢業旅遊的路途,走過半個國家,才回到家鄉。
“呼......”呼吸著這略帶著幾分霧霾塵埃的空氣,看著麵前川流不息的車輛,許向文此刻千言萬語,都隻剩下這一聲長長的出氣。
許向文麵朝馬路,心中萬千,絲毫沒注意到,那遠方駛來的,歪歪倒倒的車輛!
“嘭!”
許向文覺得自己飛了起來,然後在不知覺間,摔了下去!
伴隨著那一陣陣驚呼,他已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好像是在最後,見到了人群裏兩個穿著怪異的家夥。
“發生車禍了,打120!”隨著一聲驚呼,一切似乎都慌亂了起來,有人去追那逃跑的車輛的,有人試著給許向文搶救一下,還有的打報警電話,有的打急救電話,這校園的門口,水泄不通。
“蠢貨,我潮汐殺的人,難道還能再活過來嗎?”
隱隱的,在人群裏,有個明顯白了許多,而且穿著怪異的家夥站在許向文的屍體麵前說道。他似乎並不怕被人聽到,自顧自的說著。
他身旁站著一個同樣穿著的男人,他附和道:“就是,潮汐大人可是擁有權能的魔神,怎麼會殺錯呢?”
然後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許向文,這眼中似乎閃過了什麼,低低咳嗽了一聲,又多看了一眼許向文,這尷尬的撓撓脖子,眯起了眼,哂笑著道:“大人,好像......真給殺錯了!”
“不可能!時心你別瞎說。”潮汐十分肯定的說道。
“不是,大人,您看看,我們要殺的那個人,他正在給這個家夥做搶救呢!”時心也有些尷尬,但是也隻能如是說道。
潮汐那一張臉頓時有些發紅,他咳嗽了幾聲,看著死去的許向文,這臉色有些難看,眨眨眼道:“時心,這......”
“大人,按照規定,我們此次隻能殺一個人,這人都已經死了,救不活了。”時心苦笑著道。
“我......”潮汐氣的不行,他看著死去的許向文,撓撓頭,沉著臉,恨恨道:“時心,可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這個......”時心聞言,有些為難般。
“盡管說,出了事兒,由我擔著!”潮汐冷冷道。
“是,大人。”
“若說是補救的辦法,那自然是沒有的,畢竟大人您剛才那一擊,已是穩穩當當的打碎了他全身的經脈,就算是大天魔來了,也難咯,何況這還是人界,不是我們魔界。但是我們可以這樣做......”時心思忖片刻,給潮汐說道。
“不行!我潮汐怎麼會做這等事情,大不了回去大大方方的承認便是,殺錯了就是殺錯了!”聽著時心的話,潮汐頓時拒絕道。
“那這樣的話......”時心沒有說完,隻是默默的有些無奈。
“罷了罷了,收上他的屍身魂魄,去登仙台吧!”潮汐歎了口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失敗的後果,他可是記得清呢!
“是!”
......
恍恍惚惚,幾分不明,這眼前便是阿鼻地獄嗎?許向文想到,他跌跌撞撞,不知該往何處,隻是腳下讓他向前,那向前,又是為何?
迷惘間,似聽到柔柔細水,聽到風聲殘響,見那空山新雨,映入天地,或是恍若隔世裏,到了彼岸的天堂!
那近處,白白茫茫,仿佛是無聲的呼喚,叫他向前,他想要伸出手去觸摸,卻發覺自己早已是牽住那朦朧中看不見的事物,幾分溫暖,幾分柔軟,仿佛帶著無窮的魔力,他呆呆一笑,宛若癡兒。
終究是到不了天堂!
突得,狂風呼嚎,驚雷閃電,將一切虛無都擊碎,他身處半空,無任何衣著,在看不清任何的情況下,直直摔下去。
時心手一伸,一棵不知名的小樹陡然化作搖籃,將他接住,落在地上。他歎息一聲,道:“大人,他能行嗎?”
潮汐麵色發難,不過卻長出一口氣,道:“成或是不成,你我都算是給了上麵交代,他能不能行,就看他自己了,就這等心境,你還期望他什麼?”
想到許向文連最簡單的夢境都差點溺死在其中,時心就一陣無奈,他好不容易才和潮汐將他的魂魄追回,並且從萬人從中將許向文的屍體給帶走了。不理會那一陣陣驚呼,也不管今後會是什麼,他們將許向文帶到了這登仙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