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傷藥?”
身後之人欲言又止,仿若很為難。
魅知道她為難,也是故意為難。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的東西一樣不準少。”
說著,她轉過身來,給她指著那狼狽不堪的三人,陰測測的冷笑警告。
“不然,你的下場隻會更慘。”
月兒當即打了個冷顫,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小姐完全就好像魔鬼附體了一般,嚇人的很。
當即不敢在多言,去準備了。
可就在借著去準備的空隙,她決定去跟夫人通風報信。
說不定因此她就能得夫人和大小姐的青睞,一躍成夫人房裏的丫鬟,可若知情不報,那她的下場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
魅等了半響,沒能等到月兒回來,倒是等來了一眾人。
差不多有十個家丁丫鬟,還有幾個年齡差距較大的女人。
那幾個女人一進院看見三人的慘狀,心疼的嗷嗷直叫。
手忙腳亂的吩咐下人將人扶起來。
特別是顧惋柔,她娘見自己女兒一動不動的爬在哪裏,後背血糊一片,當即嚇得尖叫一聲,伸手去扶。
“柔兒,我的柔兒,這是怎麼了啊?”
很快三人被下人扶起來,顧青青和顧悠心見來了人,特別是看到自己老娘,一個比一個沒出息的放聲大哭,還不忘控訴。
“娘,救我們,顧思畫發瘋了,要打死我們啊!”
幾人聞言,皆看向坐在屋裏悠閑喝茶的魅。
“小賤人,你給我出來。”
喊她的是三姨娘沈氏,她傲人的胸口此起彼伏,顯然是氣得不輕。
魅沒有理會她,依舊悠閑的喝茶。
喝完最後一口,她淡然的放下茶杯,看向院外縮在幾位夫人身後的月兒。
“你可真是沒讓我失望啊!讓你找的東西,你一件沒找,還給我帶來這麼多麻煩,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她神態自若的語氣很是平常,仿若就是聊一些家常似的,可那語氣中又是讓人感到透骨的冷意。
月兒情不自禁的發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就是好怕。
特別是她說話的語氣,總是透著冷冷的意味。
“嗬,小賤人,你膽子不小,你要懲罰誰呢?”
這次說話的是二姨娘,說著她就吩咐下人進去拿她。
“你們幾個進去把她給我扔出來。”
幾個家丁得到命令,快步朝屋裏走去。
隻是,還不出片刻,屋內傳出哀嚎痛呼,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全被扔了出來,倒在了幾人腳邊。
二姨娘和三姨娘皆被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看向屋內。
這幾個家丁居然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扔了出來。
看他們捂住心口哀嚎不止,應該還傷得不輕。
這人怎麼回事?
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厲害?
此時夫人李氏安頓好了昏迷不醒的顧惋柔,讓人抬下去請大夫。
她起身轉而來到了兩位姨娘身前。
“顧思畫,你給我出來。”
“不愧是當家主母,你的氣勢可比她們強多了。”
此時魅已經來到了門口,她雙手環胸,神情不屑的看著李氏幾人。
這小賤人怎麼回事?居然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氏比她們鎮定的多,她拿出主母的威嚴直接定罪。
“你毆打長姐,目無尊長,來人,拿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有了前車之鑒,何況那幾個家丁還沒能爬起來,剩下的見此,有些膽怯不敢輕易上前。
“你們都聾了嗎?”
李氏見人不敢動,厲聲喝道。
魅也不想在與他們交手,因為原主的身體實在太過薄弱,能堅持到現在,已是不易,雖然這些家丁丫鬟無能,終究是人多力量大,若是這樣耗下去,吃虧的總歸是自己。
幾個丫鬟家丁在李氏的怒吼下,上前拿人,魅當即嗬斥。
“我看你們誰敢?”
幾人被震住,她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今日四小姐格外不同,一個眼神,一聲喝斥就能讓人心生畏懼。
幾人生生的停了上前的腳步,當真不敢在動。
惹得李氏怒罵:“你們幾個廢物,怕她做甚?還不快給我拿下。”
幾人左右為難之際,魅放下環胸的雙手。
“母親定得這個罪名恕我無法接受,還是等父親回來做主吧!”
魅之所以敢如此鞭打幾人,不將其放在眼裏,原主身上完全有著全身而退的籌碼。
“哼,怎麼,你還覺得冤枉不成?”
李氏恨恨的盯著她,就好似那眸光中能射出冰刀來。
二姨娘和三姨娘早就不滿很久了,此時再也按耐不住了。
“小賤人,我還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了。”
說著,倆人單槍匹馬的衝魅撲過來,作勢要抓人拖過來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