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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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條,我回頭神情嚴峻的望了望肩旁的他,像是要問他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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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朝手機努努嘴,讓我繼續看。於是我打開了一條。可他卻不滿意的伸出手關閉了,又滑了一下,點開另一條。在放手時,他還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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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也回敬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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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又不自覺伸到頭上,裂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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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了,可我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換作了怒色,因為那信息的內容:“林業啊!你是聰明人,上午我跟你說的,相信你也聽明白了,隻要你答應讓你的小情人陪我幾天,我升你做我們公司的副總,如果你實在要走,那我也可以給你二十萬,若你兩者都要也行,隻要你答應我的事,什麼條件都好說嘛!我都調查過了,她根本不是你的什麼妹妹,也還不是你的什麼正式女朋友,而且你跟她也不合適,她早晚會跑的,那時你也會人財兩空的,明白嗎?反正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楊傑想要得到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你林業最好識……!”看著這條充滿誘惑以及威脅的信息,我早已是七竅生煙、咬牙切齒了,但還是忍耐著,本想看看這個色狼到底無恥到什麼地步。但仍舊沒有看完就氣炸了:“這……這人怎麼無恥和不知廉恥啊?簡直就不是人,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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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說得這麼直白、直接,不過他見不得漂亮女人卻早有耳聞,你那天也領教到了吧?所以我那天才一開始就說你是林瓏,並且還隻有十七,就怕他來這手。因為十七歲畢竟還沒有完全成年嘛,希望能微稍約束他一下吧?沒想到他仍舊這麼猖狂。我估計你若不走的話,等我出差去了以後,他便會動你了。他這種人好色如命,才不會顧忌什麼呢。而且即便他得手了,當事人報了警,他也不會有什麼事的,甚至他還可以誣陷當事人勾引他,因為他有錢嘛,而現在有的女的也不大儉點,不然現在怎麼會有這麼多做小姐的和做小三的。你能以為她們都是生活所迫,或是因為愛情嗎?所以讓他們這些人鑽了空子也就在所難免了。所以咱最好躲著他點,離開這是非之地。”他分析著,並又踱起了步,顯得很無奈、很嚴峻。隨後把褲腿往上拉了下就蹲在我麵前,手疼惜的捏捏我的手,又在我臉上扶摸一陣,還把我頭上垂下來的一小撮頭發擱到耳朵上,哀求似的說:“玫梅啊!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想你出任何事,何況你父母還特意關照我的。但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好人怕壞人,咱隻能躲,有些事也隻能妥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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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協?”我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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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妥協。所以我得答應他去內蒙一兩個月,要是就這麼辭職離開了,那三萬塊錢他是不會給我的。三萬元,就是現在工資高也是我半年的工資,要在以前可是幾年的呢!我這人不想發什麼橫財,也沒膽量發,但我也不甘心自己辛苦掙來的錢拿不回來。”他早已起來,又踱起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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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從內蒙幫他辦完事回來,他仍舊這樣不給你錢呢?本來他的目的就不是錢嘛,他既然能這麼無恥,那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吧?如果是這樣,那你不是又搭進去一兩個月工資?”望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也不由得為他憂慮起來,更覺得這是自己帶給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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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較深沉的看了我一下,手又抱在胸前:“那我跟他就隻能撕破這個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我剛才就跟你說過的,如果真要那樣,我也隻能將這些信息拿給他老婆去看了,那到她那兒去拿錢了。你覺得我們這些人都知道他的那些事,他老婆又不是傻子,就不知道?隻不過那些事她在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爭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因為鬧僵了其實對她也沒多大好處的,她雖然是公司的總監,但她並沒有商業頭腦,在公司裏除了對人,尤其是對她老公發號施外,對公司的經營、運作好像並沒起什麼作用,有時還拖後腿呢。前些年老板就想投資產生電子顯示器的係列產品,結果她堅決不同意,老板也就隻能擱置下來,直到去年才正式上馬,可現在這類產品早已遍地開花了,超前半步就意識著巨大的商機,但落於人後則沒有任何市場了。而且他們還有倆孩子的,又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不算年輕了,所以也就這樣得過且過唄,反正他們這些人挺複雜的吧?可能越富有就越怕失去吧?如果這樣還不行,我就把這些放到網上去,看他倆怎麼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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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些時,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還有那麼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城府和奸詐的感覺吧?這讓我覺得有些陌生與不適應。可能這些就是他在社會這所大學裏學到的基本生存技能吧?畢竟他出來這麼多年了,畢竟這社會太過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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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不如現在就把這些拿給他老婆看,拿到錢立馬走人得了,還去那麼遠、那麼久,把我扔給小娟的,你什麼意思嘛?我爸媽可是托付你照顧我的,又沒托付小娟。而且你離開他那兒也不一定非要去什麼蓉城啊,你在這邊也能找到類似的工作吧?那我就不用離開楊村了,你都在這裏,他還敢亂來嗎?”我說著,心中忽然聯想起一件事來,就是這兩天來總感覺有輛黑色小車老停在大門口的路邊,好像車裏有個戴墨鏡的家夥老在我出來時,盯著我似的,但由於隔得太遠,又隔著車窗玻璃,所以我也沒看清楚那人是男是女。當然也許是我多心了吧?畢竟這兩邊都是商場。但我沒有說出來,本來他就已經夠擔心和緊張的了,再把這事告訴他。他還不知道會緊張成什麼樣哪?再說我也隻是聽他這麼說和看了那些個下三爛的信息後,才忽然覺得這事有點蹊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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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想著,耳朵裏聽著他的解釋:“做人不能這樣的,若將這些真的交給他老婆,或是捅到網上去,那真的可能讓他淨身出戶、身敗名裂的。你想啊,以前那些事她可以裝作不知道,而我將這些拿到她前麵,她還能裝嗎?自然要拿他開刀的,不然她麵子往哪放呢?是不是?所以做人不能那樣,得做到仁至義盡,咱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他還那樣。那咱就隻能選擇反擊啦!其實他也就是這件事做得過分些以外,其他的事好像都沒有太虧待過我吧?而且當年從家裏帶來的錢都花光了,就快要餓肚子和露宿街頭了,是他錄用了我,所以即便去內蒙的那一兩個月拿不到工資,我得去的,就算還他這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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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時站時坐說著的他,忽然又覺得他挺高大的,這就是他常說的吃虧是福吧?寧願自己吃虧受罪也要對別人做到仁至義盡,但這種人通常心都太過慈悲沒什麼大的作為和本事的。而我也不需要他有什麼很大的作為,我隻要他這一生一世愛著我、寵著我就夠了!我心裏是這樣想得,可嘴仍撅著抱怨起來:“你去還他的情,那我你就不管了,那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人家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沒幹幾天就辭職,還沒有下家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提出來,又沒幹多久,加這個月都才三個月。人家肯定會說我把她這當作跳板的。”我說著還撒氣似的把手機扔給他,卻故意扔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