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向暖想把他也扒光的,但他身上有被反派打的傷,容易讓其他人產生質疑。
現在這種情況,一個人赤果果也足夠說明問題了。
“顧家嫂子,你是搞錯了吧,在野地裏勾引別人的明明是你女兒顧蘭蘭,你栽贓我,還有到什麼時候?”
看著瞠目結舌的莫翠蘭說道,大眼睛氤氳著水光,顯得委屈極了。
“你,你明明是你!為什麼會換成蘭蘭,蘇向暖你敢算計我們,我要打死你!”
莫翠蘭暴怒,但更掙脫不開那些鉗製她的小夥子,繼續罵罵咧咧,抬頭正好和簫大冷目對視,隻見他臉上的刀疤顏色很重,仿佛猙獰的蜈蚣,趁著黑漆漆的眸子,愈發滲人。
都不像是看活人的眼神。
“你給我等著,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莫氏不甘心,但那麼多村民,她也不敢對著幹。隻好狠狠瞪著蘇向暖。
我當然知道這沒有結束。
蘇向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冷哼一聲。
“行了,把他們捆起來關祠堂裏,我明日要親自送他們去衙門。簫娘子,你明日也一起吧。”
紙張吐了口煙,拿煙袋子在地上磕了磕,準備收場。
“衙門那種地方我一個女子還是少涉足為好,我相信您定有公斷。“
蘇向暖找了個借口婉拒。
“好,你放心,我定會給你個公道。”
裏長的語氣低沉,沒有以往的戾氣,偽善地讓人起雞皮疙瘩,隨之便押著那莫氏等人率先離開。
村民見狀,也紛紛散去。
有人朝著蘇向暖這邊投來目光。
蘇向暖發現那些目光多了不少善意和同情。
她扯嘴剛想笑,臉上的疼又差點讓她冒出淚花。
簫祁對懷裏的小媳婦說道:“走,回家。”
驢車剛停到院子外,一直翹首以待的丁靈和黑娃迅速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擔憂。
簫祁將她抱了出來。
屋裏,暖意融融。
男人輕柔地放到木板床上,而後起身去拿布巾,為她清理傷口旁邊沾染的泥土。
“我這一身衣服太髒了。”剛想起身就被男人製止,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你需要休息。”
簫大說道,開始給她清理傷口。
她剛“嘶”了一聲,落在腿上的力道就輕了一些。
臉上和手上的擦傷旁都沾染著泥土,還有血漬冒出,看的揪心。
“很疼?”
簫祁急忙問詢,聲音裏帶著緊張。
“沒事。”
簫祁用清水處理了她臉上和手上的傷口,而後便拿過藥水開始給她上藥。
動作輕柔猶如羽毛撫過一般。
蘇向暖享受著他溫熱指尖的輕柔,整個人緊繃的狀態也跟著放鬆下來。
我去打洗澡水。
處理完傷口,便起身去了外麵。
看著他離開,便準備從木板床上起來,結果就看到兩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隻見丁靈和黑娃站在不遠處,眼眶微紅。
“你們倆個怎麼了?”
蘇向暖疑惑地看向兩人。
“是誰傷的你,我要替你報仇!”
丁靈眼眶通紅,小拳頭攥得緊緊的。
“是不是顧家和蕭家那幾個人?我娘就是被蕭老九媳婦害得,他們根本沒人性!”黑娃罵罵咧咧。
蘇向暖眉眼一垂,果然是他們害的。
“他們肯定會付出慘痛代價的。黑娃你別難過,你娘的仇一定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