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暖從外麵而入,直奔他們而去。
蕭祁跟在她身後,男人五官若刀削斧鑿,從左眼往下有一條駭人的傷疤,眉宇間有一股悍匪的匪氣。
“敢問你們是如何進來的?為何不等院衛通傳。”
沈先生蹙眉,聲音格外不愉。
“回先生的話,您的院衛在門口打瞌睡了。我們叫他通傳,他讓我們莫要攪他好夢,我們沒法子,隻能不請自入了。還請您見諒。”
蘇向暖說道,對沈先生行禮,舉止落落大方。
清秀的長相引得周遭的書生都對她頻頻側目。
其實她說的都是真話。
那院衛的確是打瞌睡了,隻不過是被蕭祁一掌打得瞌睡了。
“向暖,你來了……“顧全欣喜叫道,看到她身後的蕭祁,又不由退後了幾步。
“顧全,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再敢這麼叫我,我就要你好看。昨晚的事情也應該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蘇向暖語氣沉冷。
“昨晚,你那娘親雇凶傷我,現在應該已在衙門接受審判了。聽說有幾戶村民也跟著上了衙門,控訴你們身為村霸多年欺壓良民種種劣跡。”
“顧全,身為聖人弟子不僅不幫忙勸說,還與之為伍,真是辱沒了這文人身份。”
蘇向暖說完,周遭便炸了鍋。
“顧全,這可是真的?”
沈先生難以置信。
對於顧全的家庭背景,他是知曉的。
但是他一直不以為意,一個村戶在厲害,霸道,還能上了天不成?
真沒想到,他們竟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真是低估了,低估了!
“先生,您別聽這個女子亂說,是她陷害我娘,讓我娘含冤受屈!您是不知道,她之前勾引我,我不願意,所以才會心生怨恨,來此誣陷我!”
顧全開始反擊,滿嘴誣蔑。
“你說什麼?”
蕭祁眉頭微皺,氣息很沉,登時便要上前。
蘇向暖握住他的手,對他說道:“他這是有意激怒你,要是打了他,咱們再有理也沒用了。”
“怎麼?剛剛不是要打我嗎?怎麼不來了?因為心虛嗎?
蕭祁,也就你把這個賤女人捧在手心裏,我要是你,早就把她沉塘!你們別看她長的清純,昨晚她可是在野地裏和人苟且,歡快到不行呢。”
“找死!”
蕭祁被觸了逆鱗,隻想把顧全打殘。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壞了小媳婦的計劃,隻好忍耐。
“顧全,在書院你都敢說謊,我真是佩服你。”
“昨晚的事情村裏誰人不知,隨便一個村民,就可以戳穿你這拙劣的謊言。不過你怎麼對苟且之事這麼有興趣呢?難怪你總是去花樓呢。”
蘇向暖聲音淡淡,但卻成功掀起了第二波議論熱潮。
花樓?那不是鎮上的花樓嗎?
“難怪經常缺課,原來是去醉臥溫柔鄉啊。”
書生們對著顧全指指點點,聲音越來越高。
“你胡說!蘇向暖,你少給我信口雌黃!我何時去過那!你有證據嗎?”
顧全心裏慌了,他萬萬沒想到這蘇向暖居然會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他隱藏得天衣無縫,一直無人知情。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不是蠢?我要是沒證據,能這麼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裏嗎?顧全,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你那如蓮情人來找你索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