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比起平淡如白開水我更想去探究那讓我心生厭惡的存在
“不敢。”
良久之下,謝無淵沉穩平靜的出這兩字。
絲毫沒有表露出試探被拆穿後的尷尬和慌張。
中京七大家族,每個家族的底蘊都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匹及。
身為謝家這年輕一代的大少爺,謝無淵從就表現出了不符合同齡人的沉穩。
他很優秀。
但就是這樣優秀的他,其實在七大家族年輕一輩的子弟中來。
隻處於中上遊位置。
比他優秀的人尚有,且還不止一個。
而這些驕子弟中,席家大少席霽衍,仍舊能力壓他們屹立在頂端。
除了席家帶來的壓力外,更多的還是席霽衍本人帶來的壓迫。
席霽衍行事毫無章法,全憑他的心情。
撇開這點外,席霽衍這個人可以是毫無瑕疵弱點可言。
他有著超高的智商,狠辣的手段,驕矜倨傲,永遠都高高在上。
很是優秀的一個驕。
卻願意為了一個女人遠走越洲,一去就是四年。
而這個女人,眼下已經忘記了他。
他卻沒有預料中的暴跳如雷。
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把海聽若想得太重要。
海聽若於席霽衍而言,也不過是一個相對重要的女人罷了。
還不及時想想。
遠走越洲,也不過是越洲那邊需要肅整。
謝無淵有些想笑。
他也確實輕嗬出聲,“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向你澄清。”
“你對海聽若另眼相待,我才會去追求海聽若。”
他將這句無情又充滿了嘲諷的話語了出來。
也許這才是最恰當的解釋。
用以解釋他這些年荒唐的不受控之舉。
在海聽若忘記席霽衍那一刻,謝無淵其實產生過一種錯亂感覺。
好像有什麼東西支離破碎了。
他的身體是從未感受過的輕鬆愜意。
他拒絕了時想想的提議。
他不想繼續和海聽若糾纏,繼續被那種無形的束縛感囚禁。
這讓他恐懼,他會失去自我。
席霽衍唇角噙著似笑非笑,“這就是你向我投誠的籌碼?”
謝無淵微噎。
被席霽衍看穿沒什麼可惱羞成怒。
可到底是有些麵上無光,謝無淵將眼鏡重新戴上,“抱歉,我為剛才的試探鄭重向你道歉。”
也就隻有席霽衍,能然他們這些驕或言不由衷或誠心道歉了。
“謝無淵,這可不像你。”
他認識的謝無淵,盡管禮數周全從不越矩。
但謝無淵骨子裏清高著,這種主動投誠,還是以自黑自嘲的方式來進行投誠。
謝無淵的清高和自尊是不允許他做出這些舉動。
更遑論,從他嘴裏出‘不敢’二字。
這世上,能讓謝無淵不敢的存在,少。
基於了解,乃至以前的接觸。
席霽衍一直都知道謝無淵不怕他。
這個清高的男人,即便外在形式上會給他充分的麵子。
在內心裏,謝無淵並不懼怕他。
那兩字不敢,明了太多東西。
確實變了。
謝無淵一語雙關,“隨心所欲的活著不好嗎。”
“哦?”席霽衍挑起了唇角,尾音拉得老長。
有趣。
這話外音所指
既是在編排他的為所欲為。
也是在闡述他想要隨心所欲的活著。
亦或者
席霽衍笑了聲,“你該回中京了。”
言下之意,沒事別在望洲晃蕩。
“晚上的飛機。”
謝無淵著,順勢起身,“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