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秋心有些疑惑,難道是錢員外夫婦後悔給自己銀子了,不應該啊!家大業大的,不至於這麼快反悔啊!又或者錢婉兒的事還有疑問?
想到這,秋心坐不住了連忙站起身子對侍衛說道:"謝謝,我這就去。"於是風風火火的跑出門,對著一樣疑惑的龐熠笑了笑。徑直往外麵走去。
剛出衙門,一對一臉奸詐的夫婦,便映入眼簾。女人手捧一堆油葵,一個接一個的嗑著。
和男人低著頭比劃著什麼,嘴角的白沫四處飛揚。說到激動處,還不忘用力砸男人一把。
秋心瞬間一個頭兩個大,哪裏是什麼錢員外。分明是自己不想遇到的那對賭棍爹娘。
本想著他們沒看到自己想要返回,卻被女人眼尖抓了個正著。“唉!我說!你這死孩子,怎麼還跑呢!給我過來!”
女人聲音尖銳極了,大喊著,秋心的耳朵都震的疼。兩人看著秋心從換了新衣裳,眼裏露出貪婪的目光來。
“那人說的不錯!果然是有錢了,有錢不知道回家孝敬爹娘,竟然給自己買衣裳。你穿那麼新幹嘛!娘老子還吃不飽呢!”秋心娘用尖銳的指甲戳著秋心的腦門。
熟悉的痛感,讓秋心捏緊了拳頭咬著牙。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臭小子!我們是你爹娘!怎麼不能來!”秋心爹一開口,就露出一嘴黃牙來。秋心胃裏一陣翻滾,差點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找我什麼事。”秋心並不想過多糾纏,冷冷的說道。
“狗崽子!翅膀硬了!有錢就不認爹娘了?來來來!大夥評評理,我屎一把,尿一把的把他拉扯大,有錢了就不認我們老兩口了!喪良心的東西喲!”秋心娘聲音立馬提了幾個高度,引得周圍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最後一句,竟然拉著秋心的衣襟順勢倒在地上,開始用油膩的手錘著地麵。秋心的臉瞬間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市井潑婦?
“我沒有錢,你們回去吧!”秋心不耐煩的說完,就想轉身離去不做理會。卻被力氣極大的秋心爹拉扯住了肩膀。秋心下意識握住他的手,一個反關節將他的胳膊背過身後去。
這一幕,被站在衙門門後的將軍看的清楚,這小子看起來瘦弱不堪,沒想到還會點拳腳功夫!隻是這路子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路數。
秋心爹痛的哇哇大叫,秋心娘這才慌了連忙站起身子用手拍打著秋心痛罵道:“你個小畜生,連你爹也打,反了你了。小心遭雷劈!”
秋心一陣鬱悶,無奈,誰讓這兩個貨算是原主的爹娘呢!畢竟血緣關係。不能真的動手。
於是鬆開了秋心爹。可一個沒注意,秋心爹的巴掌就呼了下來,打在秋心的額頭。
將軍身後的侍衛見狀,想要衝出去,卻被將軍冷冷的看了一眼,硬是瞪了回去。將軍壓低嗓子:“先看看再說。”
秋心爹手腕上的雞血藤將秋心額頭一片皮劃破,瞬間血流而下。秋心疼的皺了皺眉,用手擦拭著額頭的血跡。冷冷的說道:“你們到底要幹嘛!”
“幹嘛?你還不老實!那管家說了,錢老爺給了你一百兩銀票,你不拿回家,反而自己揮霍,趕緊交出來!”
秋心看著二人,心寒到了極致。自己含冤入獄不來,偏偏得了橫財就聞著味兒來了!
咬了咬牙恨恨的看著二人,知道如果不解決,日後麻煩必然很多,於是冷冷的說道:“錢是給了,縣令讓我來衙門當差,我置辦了幾身行頭,現在隻有六十兩。”
“六十兩?你置辦什麼鬼行頭,這破衣裳值那麼多錢,小子,莫要框我!”秋心爹揚起大手作勢要打,卻對上了秋心冰冷的眸子。
“別說六十兩,今天你要再動我,一兩你都拿不走!”秋心發狠說道。
秋心爹不服氣,還想要動手,一旁的秋心娘轉了轉狡猾的眼珠立馬拉住了他。小聲說道:“要錢要緊。”
秋心爹這才將手放下。
“說吧,怎麼才肯把錢拿出來。”秋心娘試探的問道。
秋心看著二人的嘴臉,心裏不由的惡心,額頭的刺痛,讓她憤恨。
於是對二人說道:“六十兩,我全都給你們,夠你們去置辦田產和家業再把賭債還了。你們也上年紀了,為自己留條後路,別拿去賭。我沒有別的條件,這六十兩買我的自由,日後我與你們,斷絕往來生死不相幹。若行,就跟我立個字據,若不行,今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錢在哪,你一毛也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