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將目光投向秋心,秋心一時也犯了難,的確看樣子牡丹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情。可是方才抓捕趙老狗之時,她的作為,恐怕龐熠不能放過。
看著縣令為難的樣子,秋心小心的問著龐熠:“大人您看,牡丹姑娘該如何?”
縣令鬆了口氣,秋心提問,龐熠不至於將氣撒在自己頭上。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何苦為難一個女子!”趙老狗生怕連累了牡丹,著急的喊著。
龐熠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見,知道秋心的心結所在,便衝著秋心說道:“既然你覺得她與本案無關,那就讓她走吧,隻是解秋心,三日之內,你得給本將軍一個說法,這個案子,能不能破,看你的本事了,別日後讓人覺得,是因為我的臉麵,才留你。”
說完,龐熠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瞥了一眼已經麵如死灰的縣令,帶著費揚揚長而去。
縣令知道龐熠方才的話,意有所指。懊悔自己一時嘴快說錯了話,連忙按照龐熠的意思將牡丹放走。
趙老狗被押解至大牢,縣令將所有人退去,獨獨留下了秋心。
“解秋心,你說說,你到底和將軍有什麼私交!你就老實告訴我,免得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縣令有些慍怒的說道。
見四下無人,秋心無奈的扣了扣腦袋疑惑的解釋著:“什麼私交,我不認識將軍啊,若不是今日您提及,我還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大官呢,誰能知道他是將軍,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樣子,也不像啊!”
“哎呦!你快閉上你的嘴巴!得了便宜還賣乖!將軍,我大宋有幾個將軍!諒你也無福!你實話說,你有幾成把握破案,若是破不了,我定不饒你!若不是你方才阻攔,這件事已經了了!順順利利送走那位大佛,你我的日子才好過!”縣令壓低聲音,生怕龐熠在某個角落聽見。
“可不管是不是敷衍將軍,總得找到真凶吧!”秋心白了一眼這個縣令,果然是個草包。
“至於把握我沒有,隻是我堅信,天不藏奸!”秋心的眼神發亮,此話一出,卻讓縣令更是頭大。真不知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到底哪點值得將軍信賴!
“大人,若您沒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我吃一口就去查案。”秋心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試探的問道。
縣令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撐在桌子上,無奈的點了點頭。他能怎麼辦?隻求這件事快些解決,將軍早日離開!自己才有好日子繼續過!
秋心回到住處,原本想要換好衣服再去找吃的。可一推房門就看見桌子上竟然放著飯菜。
這是哪位田螺姑娘做的好事啊!秋心感激的雙手合十拜著老天。餓極了,也不管飯菜的來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此刻將軍的屋內,費揚走了進去。將軍眼睛都沒抬一下問道:“安排了?”
“已經給小解送去了。將軍,為何對這個臭小子這樣好!”費揚有些吃味,自己跟了將軍十來年了,自幼二人在一起,也從來沒有這樣被對待過,還專門吩咐給送了飯菜。
一個無名小縣城裏的毛頭小子,憑什麼!
龐熠瞥了眼費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並未過多做解釋。
“你去催催那個草包,人找到沒有,若是還沒,你就親自去一趟。我們不能在此逗留太久。”龐熠冷冷的吩咐道。
一聽辦正事,費揚也收斂了自己的吃味,連連點頭很快消失在了龐熠身側。
秋心吃飽喝足,換了身幹淨衣裳,打算回一趟那個所謂的“家”。即使再不情願,也得把事情搞清楚。
秋心憑借著原主的記憶,七扭八拐,很快就到了一個又窄又小的巷子裏,果然如趙老狗所說,若是夜裏在這裏下手,沒有防備下,解大一準跑不了。
可他為什麼偏偏去了城外呢?秋心心事重重,很快便看到了自己家落魄的門。
想著解方氏歇斯底裏的樣子,秋心不免有些頭疼,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將門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