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細一想方才青柳的話,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秋心的大腦。瞬間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問道:“你是說,夫人,是會武功的?”
"那是自然。隻不過嫁人後,再也沒有擺弄過拳腳。一心相夫,卻越來越沉悶了。你那表親要真有這功夫,不如來給夫人瞧瞧吧。也許有個孩子,她就能再好起來。"青柳的言語中,滿是對之恩的心疼。
而秋心此刻,心裏五味陳雜,僵硬的嘴角拉扯著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哦,好的好的。我回去就問問。"
“看你也不是個會到處亂說的,我才告訴你這麼多。走吧,一會回去完了夫人又該擔心了。”青柳恢複原本高冷的神情,帶著桃夭往內院走去。
已經下了夜,但因最近不太平的緣故,隨處可見到處都燃著燈燭,竟將府裏照的燈火通明。
可剛到內院夫人的臥房外,秋心眼尖,看到一人人影匆匆閃過,下意識將青柳拉在身後大聲嗬斥:“誰在那!”
青柳被嚇了一跳,捂著嘴,滿眼驚恐的站在秋心身後,四處環顧著。卻見管家動作緩慢的從夫人房裏走了出來。麵色慘白,看起來虛弱極了。
“嗐,原來是福管家啊,嚇死我們了。你怎麼在這裏啊,你的傷勢如何了,怎麼不去休息啊。”青柳見是福蒙,這才鬆了口氣,從秋心身後站了出來。
秋心疑惑的看著福蒙,心裏也是好奇的緊。
“我呀,哪裏是能閑得住的主呢,萬幸是皮肉傷,手腳還是好好的,根本不需要臥床,都是大人體恤,咱們做下人的可不能貪心呢。這不,我看夫人他們不在,來院子裏尋尋,看有沒有燈滅的,給補上。”福蒙一臉淡然的笑意與青柳說著。
看到秋心還點了點頭,表示友好。
“是呢,不過,受傷了總歸還是要多休息的。可不能再扯著傷口了,這麼一大家子,還需要管家您多照拂呢。”青柳客氣道。
秋心有些詫異,青柳算是府上的大丫鬟了,從龐府就一直陪在之恩身旁,即便福蒙也是老人,也不至於這樣客氣甚至有點討好的感覺。
“哪有那麼嬌氣呢,連夫人看將軍近日煩悶,都親自去城裏挑山參給他補身子,今個這麼熱。都不例外,我哪就那麼嬌氣了。對了,秋心姑娘,你的傷,怎麼樣了?”福蒙話鋒一轉,直勾勾的看著秋心問道。
秋心聽到他的話,一愣。連忙搖了搖頭。尷尬的笑笑並沒有搭腔。就這樣寒暄兩句後,福蒙離了院子。青柳帶著秋心徑直去了房間。
果然如秋心所想,之恩的房間排列更加有序,幹淨整潔一塵不染,一個十足的強迫症潔癖患者的居住環境。秋心匆匆掃過一眼,便跟著青柳往梳妝台走去。
梳妝台上精致的壘著幾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盒子。隻見青柳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對秋心說道:“你隻管挑兩件,這些都是夫人不怎麼戴的,我去給她找件披帛,記得選好後放回原位,夫人不喜歡東西亂擺著。”
“謝謝青柳姐姐。我選一樣就好。你去忙吧。”秋心心事重重,對青柳笑笑。青柳也因為方才跟秋心說了許多,也不想之前那樣冷漠,回了她一個善意的笑就轉身去幫夫人找披帛了。
秋心站在首飾麵前恍神,可腦海裏的片段太多,一時間串聯不起來。無奈隻好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秋心上前打量著這些看似華麗的珠釵,沒有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又笨重,又繁瑣。扯到頭發,更是倒吸一口冷氣的那種疼痛。
算了算了,誰讓人家一片好心呢,看著方才夫人妒火難忍的樣子,秋心趕緊上手挑選一番。
可眼神沒發覺,鼻子就跟著氣味嗅到了最邊上的一支小釵上,銀托的簪上,鑲嵌著淺綠色的碧璽,猶如一朵綠梅清新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