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順著那女子的手指看去隻見那副字,蒼勁有力的寫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秋心一行人被引上了二樓的雅間,可以看到樓下的熱鬧,卻也不會被打擾。果然是也極佳。
眾人落座,龐熠吩咐讓身邊的姑娘撤下,這才自在了許多。
秋心趴在圍欄上,看著空中吊著的字畫眼裏滿是好奇。
“將軍你看,倒是沒見過這樣裝扮的。不如將軍也寫兩個字掛上去可好?”秋心回過頭來提議道。
“你這又是要看什麼熱鬧!”龐熠皺了皺眉。看著秋心滿臉不懷好意的笑,不由的問道。
“我這不是沒見識過嘛!來人,筆墨伺候!”秋心衝一旁大喊一聲。
很快就有美女端著筆墨紙硯款款而至。龐熠看了眼秋心,不知她寓意何為,無奈隻好隨了她心思。
費揚在一旁替龐熠鋪好紙。龐熠提筆,思量了一下,這才揮墨寫到:“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首詩,秋心記得。是李白的,她抬眼看看龐熠,見他眼神堅定。最後一個海字,收尾鋒芒畢露。
“好!”秋心突然大喝一聲,連忙拍手叫好。龐熠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懂,竟然如此捧場。
可不等龐熠發問,就見秋心主動鋪著新的紙,捏起筆來遞給張泉說道:“將軍都寫了,張泉兄也寫兩筆吧。”
看著秋心殷勤的樣子,張泉的汗不住的流著。
顫顫巍巍的接過秋心手裏的筆,猶豫再三說道:“將軍揮毫,氣勢洶湧。在下實在不敢班門弄斧。”說罷,就想著將筆放回去。
龐熠不解的看了眼秋心,秋心不依不饒的說道:“那怎麼行呢,莫不是張泉兄看不起我。我可是親自給你鋪了紙,連將軍都沒有這待遇呢!”
龐熠撇了撇嘴,的確太過殷勤。可她不會無緣無故如此,龐熠邊搭腔道:“你隨便寫寫即可。”
見龐熠都發話了,張泉越發鬱悶。隻好訕笑著,顫抖著手,落了筆。
可第一個字剛寫完,秋心就樂了,要說自己是用雞爪寫字,那這張泉也好不到哪去,思來想去半天才肯落筆。先不說字體歪歪斜斜,就連句子看起來也不算通順。
剛寫了兩個字,就不住的擦著汗,好像在想剩下的該寫什麼一樣。
秋心心裏已經有了答案,衝龐熠跟費揚使了個眼色,便起身,想要去轉轉。
“張泉兄你慢慢寫,我去找個漂亮姑娘來喝一壺才好!”秋心故意放大聲音說著。
張泉哪裏還顧得上秋心的用意,隻得點點頭。
秋心在欄杆處看到,從剛才一進門,就有一個賭徒一直盯著他們,確切的說。是盯著張泉!
秋心麻利的下了二樓,遊走在各個賭桌上。死死盯著那人,隻見那人穿著富貴,看起來不像是市井之徒。
一雙肥大的手上,帶著一枚看起來就昂貴無比的扳指,人群嘈雜,可他依舊死死抬頭看著張泉的方向。
“這位大哥!”秋心小心上前去,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眼秋心。疑惑的問道:“何事?”
“我看你一直盯著我朋友,所以想來問問,你們認識?”秋心試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