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心一邊瞪腳,腦海中閃過書房裏的一幕幕,想起手上的那抹灰塵,突然明白,博古架下方的灰白色的灰塵印記,就是鞋底的灰塵!老婆子死亡的第一現場,就是書房!
“好了好了!”秋心連忙衝龐熠喊道,深深懷疑是不是報複自己方才頂了他一下的緣故,捏著自己的脖子,到看出他幾分得意的樣子!
龐熠這才鬆手,而一旁的關大人,神色凝重,情況更加嚴峻了。
“這麼說,那死者是在書房遇害?而且,與齊郡王有關?”蘇禦這才說出關鍵。
秋心點了點頭說道:“事情因該是這樣,老婆子,因為女兒的緣故,去找齊郡王對峙,起因,應該是那頭釵,因為那是她最近消失女兒的物件,所以她才敢直接去找齊郡王。與齊郡王對峙過程中,老婆子被激怒,手無寸鐵之下,用頭部頂了齊郡王的身體,當然,力度要比我做演練時大上許多,所以頭發被他衣服上的翠玉扣子纏繞撕爛了頭皮,並且將扣子拽了下去。郡王畢竟是個男子,當場還擊,用手是最快的,因為被下人挑釁,郡王一時氣結,在扼住她喉嚨的過程中,不解恨,還將她的頭顱多次撞擊在桌角。”
“可既然是死者與齊郡王對峙起了衝突,周圍的侍衛或者丫鬟呢?”蘇禦提出質疑。
秋心冷哼一聲說道:“不少人跟我說,齊郡王府的主子,若是打發處理一個奴才,是不用大驚小怪的事。同樣,若是想打發一個老婆子,也不用大費周章,可這次,老婆子突然找上主子,讓郡王沒有意料到這是一點,而另一點,就是老婆子與他對峙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讓旁人知曉的!”
“你的意思,是他女兒的消失,與齊郡王有關?”關大人板著臉問道。
秋心點了點頭說道:“老婆子之前私下與我說過,她不過是一個粗使婆子,平日沒有主子找,是不能隨意進出主人的院子的。而能讓一個老仆打破這規矩,便隻能是踩到了她的命門!”
“所以,隻有兩種可能,一種郡王所說遇刺的時間已經是後半夜,身邊本就無人在左右伺候,而另一種可能,就是郡王讓身邊的人退下才與其對峙。而殺人之後,郡王自知事情不能宣揚,所以與書房院落最為臨近的就是後院的廚房處,那裏晚上也沒有人,郡王便將死者投屍井內,待人發現,身上的一些證物怕是已經被水泡幹淨了。”
“可郡王說有刺客,又是怎麼回事?”蘇禦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向秋心。
關大人站出來說道:“若是秋司職所說是真,那麼郡王便是自己給自己一刀布置了現場,想出有刺客的名頭,這樣一來,他也成了受害者不說,既是發現了死者的屍體,也可以一並推在不存在的刺客身上,我與齊郡王對過話,對於刺客是如何進入房間之事,他反複無常,說了幾遍,都不相同。而我們觀察到他的門窗完好,不像是他所說的闖入,一定是在說謊話。”
聽了關大人的分析,蘇禦的臉色不太好。看了眼龐熠,對關大人和秋心說道:“關少卿與我進去再商議商議,不是說,還有下人沒有盤問,秋司職,你先去盤問帶回來的下人吧。”
說罷,蘇禦站起身,與關大人對視一眼,進了方才與龐熠下棋的那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