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故作神秘一笑,喝了一口茶,這才緩緩道來:“早前我就與那大夫囑咐過,若我請他跟我去哪裏看病,自然多幫我留意一下。沒想到這大夫確實機靈,還真幫我留意到了。這個關大人,還真是古怪。”
“哪裏古怪?許是老夫人在鄉下時受到什麼慘事,兒子有出息了,接回在城裏。頤養天年也未可知。”龐熠看著秋心隨口說道。
“這關宅,說大不大,可好歹是皇上親賞的,也是幾進幾出的院子,怎麼就選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讓老人將養呢?這裏麵有古怪。”秋心眺望著院子,皺著眉像是在思量什麼似的。
“眼下案情緊張,你關心這個作甚?”龐熠感到奇怪。
秋心搖了搖頭道:“我總覺得,關大人破的那兩起案子,是錯判,一切都太巧合,也太快了。我從記錄上可以看到,第一起案子,不過兩日,就定了凶手。而第二起,更是直接認定了凶手是誰。加上沒有情.夫的底子。一切都太奇怪了。”
“那接下來呢?要從哪查起?”龐熠見秋心有心事的樣子,小心翼翼問道。
“走,我們去找那個篾匠女人的姘.頭!”秋心一拍桌子,篤定的說道。
二人駕馬往篾匠家奔去,龐熠不禁好奇的問道:“方才關少卿也說了,那兩個人案發後就不見了蹤影,你派的人,也沒有蹲到人。你有把握能找到嗎?”
秋心看了眼龐熠,說道:“將軍,若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沒了蹤影,會是因為什麼?”
秋心此話一出,龐熠皺了皺眉,仔細一想說道:“若不是連夜逃出城換個地方改頭換麵重新生活,那必然就是死了。”
“對!你想,那兩個人,雖與女子偷.情,可不代表家中沒有家人。或者生活中沒有好友。必然有存在過的痕跡,可突沒了蹤跡,那就問題很大了。我懷疑,那兩個人是被殺了,一切都得看方泉回來怎麼說。”秋心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於是快馬加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和龐熠到了篾匠家。
秋心同龐熠一下馬,躲在暗處的侍衛就連忙衝了出來,看到秋心和龐熠趕忙行禮道:“卑職參見將軍,見過秋司職。”
“可有什麼可疑人出現?”秋心趕忙問道。
那兩個侍衛卻搖了搖頭,麵帶慚愧。
“對了,關大人可曾過問過你們在這把守之事?”秋心突然問道。
兩個侍衛愣了一下,互相小聲問了一句。皆搖了搖頭。秋心並未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便衝進了院子裏。
徑直往正房屋內走去,“對了,篾匠的屍體呢?那日她推著板車將屍體帶了回去。當晚就橫屍在巷子裏。應該還沒來得及給篾匠下葬吧。”秋心問著身後跟隨的侍衛。
侍衛連忙說道:“說的是呢大人!我們來的時候,那屍體還放在車上,用草席蓋著。在院子裏停著,卑職問過這屍體的由來,便著手命人將屍體已經埋了。”
秋心點點,便仔細看起屋子裏的擺設來。篾匠家並不富裕。連灶台都在院子裏,隻有兩間房,一間正房,一間放著各類工具。
正房裏,一進屋裏麵的套房內,就放著一張床,被褥淩亂的放著。並沒有收拾過的痕跡。而背角和枕頭角上,都有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