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關少卿的事情,自然交給了蘇禦。秋心雖然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她心裏總是不舒服。
“秋司職!”蘇禦的聲音從屋外響起。
秋心正在驗屍的地方,同仵作學習一些勘屍手法。聽到蘇禦的聲音,連忙跑了出去。
“怎麼了蘇大人!”秋心疑惑的問道。
“唉,關自清不開口。”蘇禦一臉愁容,他與關自清認識多年,說是用刑,可也下不去手。就這麼僵持著,兩日了,但凡提審他便閉口不言。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畫押。讓蘇禦一籌莫展。
秋心思量了一會,沉默著點了點頭,對蘇禦說道:“我去試試吧。”
“行,要我陪你去嗎?”蘇禦關切的問道,畢竟秋心是個女人。這關自清若是喪心病狂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就讓他懊悔了。
卻見秋心搖了搖頭道:“隻怕是人一多,他更不開口了,大人幫我把紅泥和證詞記錄整理一下,我帶去試試。”
雖然蘇禦也沒報多大希望,但看秋心胸有成竹的樣子。便點頭命人著手去準備。
秋風徐徐,本就吹在人身上,泛起寒意。大牢內,更是濕氣極重。關自清屬於重犯,關押在大牢最內側的牢房內,門前還有帶刀侍衛來回看管。
“秋大人!”看守侍衛看到秋心,連忙彎腰行禮。秋心點了點頭,抬眼看牢房內,昏暗無比,關自清背對著人,坐在床的角落,低著頭。褪去了官服,雙手環抱在胸前,握住肩膀。
沒有了昔日的挺拔,看起來消瘦的厲害。後背上,有些淡淡的血跡,應該是行凶時死者留下的抓痕,還沒徹底愈合。到了牢裏,更是用不上藥。
“把門開開。我同他說會話。”秋心命侍衛將門打開。
侍衛遲疑了一下,問道:“需要卑職們陪同嗎?”#@$&
秋心搖了搖頭道:“有事,我會喊你們的。”說罷,就看侍衛將牢門上的鎖子打開。嘩啦一聲,將牢門推了開來。
那聲音很刺耳,可關自清依舊背對著人,不肯轉身。
“關”秋心突然有些恍惚,一直以來,她都叫他關大人。可這一刻,自己竟然有些不習慣。
聽到是秋心的聲音,關自清的背突然僵硬了許多。直起背來,緩緩回過頭,看向秋心。
"蘇大人說,你不肯開口,我便想著來同你說會話。你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我命人送來。"秋心的語氣輕鬆,仿佛與昨日並沒有不同。%&(&
關自清這才徹底轉過身來,艱難的搖了搖頭,嘴唇幹涸。直勾勾的看著秋心,眼神卻麻木了許多。
秋心見狀,自顧自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看著他冷靜的說道:“其實,你猶豫過。至少,對我猶豫過。對麼。”
關自清的眼看著秋心,沒有絲毫波瀾。
“那日駕馬,你問我,若是嫁給了將軍,是否還會與南月有往來,其實,你當時雖然覺得我不檢.點,可若我回答不會,你便會放過我對吧。”秋心問道。
卻聽他突然張開了口,冷笑了一下艱難的說道:“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