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打頭的侍衛剛一落地,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子印在牆上,角落裏的燭火,將那個人影照的十分妖冶。看起來讓人後背一涼。
侍衛紛紛拔刀,秋心將心平靜下來,緩緩走上前去。
當火折子將周遭昏暗的光景照的通亮之時,眼前的景象,讓秋心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呂悠背對著眾人,依舊是他的那襲藍色的衣服,站在中央,手上握著個什麼東西,正滴答滴答的掉落著血水。
而呂悠的雙手,已全然是血。腳邊躺著一個穿著常服的男子,從他的佩刀可以看出,是衙門的人!正是那個換班的侍衛!
“呂”
秋心一個完整的名字沒喊出來。
就看呂悠緩緩轉過身來,原本白皙的臉麵上,全是噴濺的鮮血。一雙原本燦若星河的雙眼,此刻帶著生冷邪佞的殺氣,正看著秋心。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分明同以前一樣,可看起來,卻讓人毛骨損然。侍衛紛紛舉刀將秋心圍在中間,如臨大敵一般看著呂悠。
秋心也看清楚了他手中的物件,像是木頭做的劍,但很短。隻有小臂那麼長,可劍端,卻是削成了尖尖的模樣。
再看地上的屍體,身上到處都是被利器捅傷的血窟窿。雙手滿是血痕,應該是用力抓過什麼東西造成的。
而麵部,卻全是黑灰。頭上有個明顯的擊打傷。應該是被人衝麵部撒了黑灰後,眼睛睜不開,受到了擊打。被拖至地窖。
侍衛畢竟有些武功底子在身上,即便頭腦昏沉,也在清醒的時候做過掙紮,用手緊抓著那扇門,所以,才會在門上留下抓痕。而被人拖下來用那木劍在身上多次行刺。最後失血過多,亦或者是刺中要害而亡!
“大人,這次。還要喝茶嗎?”呂悠看著秋心,笑意依舊。那溫暖的笑,與他手上醒目的鮮血,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秋心五味陳雜,侍衛一擁而上,將呂悠用鐐銬銬了起來。
“押回大牢,我親自審問。傳令下去,在附近搜捕可疑之人。還有一人,應該是主謀。逃走了。讓人拿些燈燭下來。這裏有腐屍!讓人趕緊回衙門,找仵作來!”秋心平複了下心情。
看著侍衛將呂悠押走,連忙吩咐道。隨後,秋心便等侍衛,將一盞一盞的燈,送了下來,將整個昏暗的地窖這才照的燈火通明。
可當地窖被照亮之後,秋心的心,就更加揪了起來。這哪裏是地窖,分明是煉獄吧!
除卻,地上的侍衛屍體之外,還有三具屍體,其中一具,已經風幹成白骨。用釘子,釘在潮濕的牆麵上。
白骨的頭顱分外光潔,應該是時常撫.摸造成的。從骨頭可以看來,是具女屍。
頭骨的頂端,有細微的裂痕。應該是生前遭受過擊打,或者撞擊。頸骨斷裂應該是被人折斷的,胸骨,心髒的位置,骨頭空了一塊,而殘留下來的骨頭,斷口處並不整齊。
能成這樣的白骨,最起碼有五六年以上的時間了。看著胸骨斷裂成缺口的地方,秋心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停屍房的那具女屍。
看來,這具屍體,也是被人挖去了心髒!
而另一邊,地麵上鋪著幹稻草。隆起的稻草堆,散發著讓人隨時嘔吐的氣味。
雖然秋心見慣了各種惡心的場麵,可麵對這樣的場景,還是有些猶豫不敢上前。別說秋心了,跟在秋心身後的一眾侍衛,也都頭皮發麻,看著秋心把玩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