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南月正在一樓的隔間裏品茗。看到秋心下來,迎了上去。
“如何?”南月問道。
秋心看了眼周遭的人對掌櫃的說道:“這穗娘的手藝果真巧妙,就讓她幫我縫製衣裳吧。沒有其他事,我便與夫君去城裏轉轉。”
“夫人喜歡就好,小的一定安排妥當!”掌櫃的點頭哈腰笑道,目送秋心與南月離去。
直至看不到布莊的人,秋心這才壓低嗓音說道:“我要確定兩件事,一件,晚娘的腳趾,是不是六指。還有一件,就是我們得想法子去晚娘之前的青樓探探口風。”
“這兩件事,還都挺難!總不能見麵把她撂倒,看人家腳吧!”南月看秋心一臉愁容,打趣道。讓她放鬆一些。
秋心無奈的笑笑,白了一眼南月道:“我的好夫君!你可別逗趣了!”說著親昵的挽著南月的胳膊。
在外人看來,二人倒真的是一對恩愛夫妻!
“看她腳的事好辦,隻是如今咱倆這樣的扮相,去青樓不同之前那次。有些困難,不如明日早上給他們定錢,就佯裝返回的樣子。接下來查案也方便些。總住在他們府上,也看不出端倪來。還有,今日回去,找找那個伺候羅秦氏的侍婢,案發當晚,她告假回鄉了,我倒是奇怪,為何偏偏都這麼巧。”秋心心裏盤算著,將計劃說給南月聽。
南月點頭附和著。這次行動,她隻要聽秋心安排就好。
順著路,去了趟萬家藥坊。坐堂大夫正巧在給人診脈,看到秋心,連忙起身。
秋心擺擺手,示意讓他先忙。自己隨便轉悠了一圈,找了個清淨的位置坐下。喝了會茶,坐堂大夫這才忙完。
“秋心小姐,久等了。”大夫連忙上前問候道。
“沒什麼,看病要緊。”秋回道。
大夫站在秋心一側,小心問道:“秋心小姐,今日來,可是為了牢中孕婦之事?”
那日秋心離開大牢後,便命人請這位大夫前去給羅秦氏診脈安胎。一直也沒問問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今日抽空,就順路來問了,於是點了點頭。
“那婦人的確要強,身子雖然虛弱,可腹中胎兒倒也安穩,我給她開了安胎的方子。看守的侍衛按照吩咐,與餐食一起每日安頓送去。想來沒有什麼大礙了。”大夫笑笑答道。
秋心這才踏實了許多。想了想又問道:“怎麼能斷定一個人是投胎,還是二胎?就光從看的方麵。”
大夫樂了說道:“這種事情,肉眼辨別倒是很難呢。”
秋心一聽,皺起了眉,看來還得從其他方麵入手。與大夫坐著隨意聊了一會,秋心便起身與南月一起告辭。
出了藥坊,秋心對南月道:“你找人去給蘇大人帶話,就說,去查查當年給晚娘接生的穩婆。我懷疑榮哥兒和晚娘之間,並非親生。”
此話一出,南月瞪大了眼,這樣荒唐?
“若非親生的話,豈不是”南月猜測道。
秋心點了點頭,虎毒不食子,可若並非親生兒子,這個晚娘的一些不合理的動作看起來都合理的多了!
回到羅府,果然羅玉山比昨日還要熱情許多,早早備了酒菜,就等二人回去。一番客氣推諉之後,眾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