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管家,秋心總覺得羅府的事情,亂的糟心。
看著秋心皺著眉頭的樣子,南月勸解道:“先休息吧,這麼多事情,縱使再著急,也不是一晚上能想明白的。”
“難道不奇怪麼,這麼一大家子人,隻有管家,還有羅秦氏的女兒,再就是那個微不足道的繡娘,對她念念不忘,其餘人根本不願提及她。她可是在這個家做了十多年的女主人啊!”秋心忿忿不平道。
南月看了一眼秋心,搖搖頭道:“自古男子多薄情吧。羅秦氏身邊的侍婢都不放過。對羅秦氏入獄不管不顧,也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了。倒是方才的那個管家,說了那個楓葉和羅玉山的事。會不會是楓葉想借故上位,一來除掉羅秦氏,二來,除了晚娘的孩子。又順利與羅玉山明目張膽廝混在一起。一箭三雕,何樂不為。”
秋心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歎了口氣道:“若是沒見那個楓葉,隻是知曉其中的事情,也許我會順著你的思路來想,她也是有重大嫌疑的。可恰巧我看到了她。以她囂張的態度來看,遠遠沒有這麼多心思能夠做出如此縝密的案件來。而且,我越來越覺的,這件事,並非一個人能做到的。再者,那日她與羅玉山在府外,二人可互相作證。我隻是想確認一點,她與羅玉山有關聯,就可以了。”
“你心裏有目標了?”南月好奇的問道。
秋心點點頭說道:“睡吧!睡足了,明日還得演最後一場戲!”
說罷,與南月梳洗過後,匆忙睡下。雖然嘴上勸說南月,可自己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晚娘表現的太過完美了。秋心一晚上都在想,要從哪裏入手,去查這個晚娘。雖然已經吩咐南月命人通知蘇禦去查晚娘的穩婆。
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中間的變故太大,若是這個孩子的身份真的有問題,晚娘處事滴水不漏。一定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那麼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呢!秋心回憶著這件案子的始末。心裏不住的盤算著。突然腦袋靈光一閃!
榮哥兒!
對了,事情是因為死者而起,那必然從死者入手。榮哥的屍體已經檢查過了,但是榮哥兒如果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必然是有一個來路的!所以秋心斷定,這件事,並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如今嫌疑最大的是晚娘,那麼她一定有一個幫手。找到這個幫手,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而這個幫手,秋心大致有了想法。
就是管家口中的那個相師!怎麼就那麼巧,有個合適的相師出現在晚娘早產的時候,而正巧羅玉山不在呢!而且,也正是有了這個相師的一番說辭,羅玉山才對榮哥兒的六指並不介意。
那麼這個相師就是最早出現,幫助晚娘的人!說是相師,假扮的可能性更大!
秋心大腦飛快的轉著,越想越興奮,一不注意,竟然天已經拂曉。完全沒了睡意。
“南月!南月!”秋心搡了搡熟睡的南月。南月艱難的睜開眼,看著秋心放光的雙眼,略顯崩潰的看著秋心。
“你醒的這麼早啊!”南月揉了揉眼睛嘟囔道。
“我們今天必須得走,兵分兩路,你假借貨物時間緊為由,給他們染坊送去幾個紅月幫的夥計。盯著染坊裏有沒有奇怪的地方。尤其是那個阿金,我總覺的他怪怪的。咱們明麵上佯裝出城回杭州。悄悄換了衣服折回。你就暗地裏盯著染坊就好。我這邊下手得去查查這個晚娘的背景。”秋心做著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