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羅玉山,得此嬌妻,夫複何求。可我最近總是聽說這麼一句話,男人麼,總是薄情一些。羅秦氏先是育有一子,隨後夭折。好不容易從喪子之痛走出來,與羅玉山再度有孕。可在即將生產之際,卻傳來羅玉山替城中青樓盡歡坊裏的花魁晚娘贖了身,並且要納她為妾的消息。羅秦氏分娩在即,無暇顧及。眼睜睜的看著夫君納妾。”秋心看了眼地上的晚娘。
仿佛並不在意這些一般,隻是冷冷的看著秋心。眼神毒辣,絲毫不加掩飾。
而堂外的百姓,早就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就在妾室晚娘入門不久後,產下一子,名喚榮哥兒。將其將養到十多歲。卻一朝被人下毒,暴斃而亡。官府得了消息,前去查問,根據羅府管家交代,最後看見有人出入容哥兒的房間的,就是羅秦氏。並且在羅秦氏的床底下搜尋到了一包毒藥。於是抓捕羅秦氏入牢,經仵作證實,此毒便是至榮哥兒死亡的毒藥。因此才有了人證,物證齊全的定案之說。”秋心將案件的起因完整說了一遍。
晚娘嘴角泛起一抹陰狠的笑意說道:“大人既然明白其中的過程,就更不應該姑息這個毒婦了!她該給我兒償命!”
“你兒?嗬嗬。”秋心冷笑著看著晚娘。晚娘聽秋心話音不對,心裏開始發虛起來。
“傳仵作,將昨天現場帶回的屍體一並抬上來!”秋心對衙差喊道。
晚娘心裏開始泛起了嘀咕。很快,就有兩個侍衛用木板將昨日灶台裏發現的屍體抬了上來。仵作跟在身後。
屍體的臭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晚娘和羅秦氏身子皆有孕,瞬間捂著鼻子,皺起眉,看了過去。
而晚娘看到屍體的衣服,瞬間傻了眼!竟然被發現了!暗自捏了捏拳頭,將臉側了過去。
圍觀的百姓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紛紛屏氣凝神不敢吵嚷,靜靜聽秋心繼續說著。
方泉遞給秋心她的箱子。秋心從箱子裏翻出手套戴了起來,走到屍體前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捏著死者的那個明顯的腳趾說道:“晚娘,看著這個腳趾,你難道還會說,榮哥兒,是你的孩子麼!”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人群中的羅玉山,更是手腳冰冷,這,是個什麼意思!
而羅秦氏瞪大了眼,順著秋心的手看去大聲喊道:“榮哥兒!榮哥兒也是六指!”
“那又如何!世上六指的人多了,難不成都是榮哥兒的娘麼!”晚娘心裏開始緊張起來。眼神飄忽不肯看向屍體。
“沒錯,可六指本就是遺傳病,若說父母皆無,但所生孩子是六指,就很蹊蹺了。本官臥底在你家之時,刻意將你的鞋襪弄濕,親自看過你的腳,並非六指,而管家也告訴本官,羅玉山也非六指。所以,這件事,就很蹊蹺了。”秋心冷冷的說道。
“你想知道,這具屍體,本官是怎麼發現的麼?”秋心冷冷看著晚娘。見她閉口不言,繼續說道:“原本,本官就對榮哥兒的身世心存疑惑,因為你表現的太奇怪了!榮哥十多歲了,你生養一個孩子十多歲!他突然死了,過去大半年而已,你就有了身孕,對自己孩子的死也未表現出太過悲傷,反而對這個沒出世的孩子更加期許。這些本官都能理解。可你表現出來的種種,都像是投胎生產那樣!本官就在想,你一個青樓出來的女子,熟悉的人,應該也都是那裏出來的!”秋心冷笑一下。所有人聚精會神,聽的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