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殺了兩名男死者之後,手上粘有血跡所以在將那夫人投井之時,掀開井蓋。血跡自然印在了上麵造成的吧。”秋心湊上前去看了一眼。心中產生了些許疑惑。
“大人!人我都叫齊了,在院子外麵等著呢。”保正氣喘籲籲的跑來對秋心說道。
秋心點了點頭問道:“王保正,我且問你,你當時看到井裏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景。”
保正擦了擦額頭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婆娘來喊張斌媳婦進城,看見屋裏死了人,就趕緊來喊我。我叫了兩個住得近的後生就趕緊過來了。在窗子和門外看到死了兩個人。還差他媳婦。就想著先進城找衙門的人來,還是那後生機靈!看到井蓋子沒蓋。湊上前就喊我們說是裏麵好像有個人。好在他家井淺,那媳婦穿的又是個淺色的衣服,一下就看見露出半個腦袋來。嚇得我趕緊讓人撈上來。”
秋心點了點頭,腦海中將保正說的話還原了一遍說道:“讓人進來在院子吧。”
保正卻麵露難色。秋心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大夥都聽說死人的事咧,不願意進來。我廢了好大功夫,才勸說來在院子外麵等著。”保正擦了擦額頭的汗,出了這麼大的事,村子裏怕是不得安寧了。
秋心點點頭,也能理解,於是給方泉使了個眼色,一起往院落外走去。推開柵欄門,前方的石子小道下站著幾個人。
看打扮都是些樸實的村名,那幾個男人交頭接耳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秋心這裏。那幾個婦人嘰嘰喳喳的。麵帶惶恐。
秋心皺了皺眉,走上前去,看著打頭站的女人,年紀長些。雙手不停的輪替揉.捏著。穿著也比另外兩個婦人看起來稍微精致一些。身材略有發福,看到秋心上前,立馬將眼神投在保正身上。看起來十分緊張似的。
秋心斷定這就是保正的老婆。於是柔聲問道:“你是王保正的夫人?是你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
那婦人憨厚的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道:“我們鄉下人,哪裏講究叫什麼夫人。大家都叫我花嬸,他是我男人呢。”
花嬸不安的看了眼遠處的院落,吞.咽了下口水,艱難的回憶起早上的事來。
“昨日我與大斌媳婦翠兒在水邊洗衣裳。我看她悶悶不樂的,就問她咋回事。她倒什麼也不說。過了一會說她小叔子寫字的紙沒有了,她繡了些繡品打算今兒個拿去城裏賣。原本我也打算這幾日進城的,做個伴也好。就和她約好今天一早就進城,早去早回,下午家裏還有活計。”
“你們約定的是今天早上什麼時辰?”秋心問道。
“卯時!這個我記得清楚,剛剛到,我就到前麵的路口等著了,左等右等等不到,站在高處也看不見她家亮著燭火。我以為她睡過頭或者忘了,又或者生了什麼變故,就想著去她家問問。可到了院子前發覺門是開著的。我就進來了,他家窮,也沒個看門狗啥的,我看她家房門閉著,窗子卻大開著,想著去窗子下麵喊一嗓子。可一湊近,媽呀!到處都是血!可嚇死我了。我大喊了幾嗓子,院子裏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就趕緊回家喊我家男人了!我家男人一聽,帶著附近的兩個後生去一看,這才發現家裏人都死了。唉!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幹的!這樣狠毒。大人,你可一定要抓住這人再走啊!要不然,我們這些人家,夜裏哪還敢睡覺啊!”花嬸邊說,邊急的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