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員外偷偷摸摸打量著自己的老婆,抿了抿發幹的嘴唇。麵色為難,幾次開口,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還不快說!丟人都大發了,你還磨磨蹭蹭的幹嘛!”婦人訓斥道。
柴員外一個哆嗦,這才點頭說道:“最近城裏新來了個戲班,一早聽聞一夢樓的洛竹姑娘溫柔可人,平日是個喜好聽曲的,於是我便借口出去收賬,去了我東城的別院,搭了台子特地請她來聽曲。”柴員外一邊用眼睛餘光瞟著老婆,聲音也弱了下來。
秋心實在無奈,皺著眉頭對那婦人說道:“你且不用先盯著他看,要打要罵我們走了你們再去。”
聽了這話,那婦人這才別過頭去負氣不再看柴員外,手裏捏著帕子。咯吱作響。
柴員外這才繼續說道:“那洛竹姑娘也不愧是一夢樓的頭牌,嬌俏嫵媚。我十分歡喜,便留著在別院過了夜,翌日清早就送回去了。就是這樣。”
“她從見了你,到離開,中途夜裏有沒有借故走開過?”秋心追問。
柴員外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你那別院,距離一夢樓有多遠?”秋心不甘心,總覺的洛竹有問題,可從答案看來,似乎並沒有任何紕漏。
“坐馬車單程也得一個時辰。”柴員外回道。
秋心沉默了一會,大腦飛快的轉著,一個時辰,中途離開,根本不可能,看來這個洛竹確實沒問題。
“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你們了。若是想起什麼特別的事情,記得一定告訴我們。”秋心起身,打算找找別的路子。
柴員外突然嘟囔了一句:“*子無情倒是真的,哪有其他特別的,就一晚上,花了我五十兩銀子不說,還賞了她不少首飾!”
誰知這話一出,方才那婦人,再也隱忍不住了,伸手就去撓柴員外的臉。柴員外起先還忍著,後來可能實在太疼,二人竟扭打在了一起。
三人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出了柴府。秋心回想著方才柴員外的那句話。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大人,咱們再去哪裏啊。”方泉看秋心有些喪氣的模樣。小心翼翼問道。
“還得去一夢樓,死者的死,是驚心謀劃的,並非激情殺人,所以,殺人總有動機的,或是因為情,或是因為財。昨天隻顧著看現場和破解貓妖的事,對於這個霜兒,咱們還是了解太少了。”秋心想了想說道。
於是三人一起往一夢樓奔去。一夢樓外,到處都是昨天留下的把手的侍衛,一整天都沒人出入。
老.鴇正坐在大廳一臉愁苦的看著門外的方向。看著秋心到來,連忙湊上去哭喪著臉說道:"哎呦我說大人呦!這怎麼還沒抓住凶手啊!我這可是做生意的地方,你這樣不讓人出入,啥時候是個頭啊!"
秋心看著老.鴇急切的目光,反問道:“事情沒解決之前若是讓你開門做生意,你覺得有幾個膽大不怕死的來你這裏。”
一句話,將老.鴇堵的啞口無言,揮了揮帕子,垂頭喪氣的鬆開了拉著秋心的胳膊。
秋心看了眼空空蕩蕩的大廳問道:“其他人呢?”
"不讓出去,就都在房裏休息呢唄。還能去哪。"老.鴇沒好氣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