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帶著秋心和自己的手下,下了山,彎彎繞繞好一會,秋心看著複雜的地勢,眉頭緊皺。
“這齊郡王,還真是廢了好大的心思!居然能找到這麼個地方!”
“誰說不是呢,我根據你留下的記號,一直追到山下,正無從下手。不知該繼續往哪追,就看著費侍衛帶著一眾人馬趕了過來,若不是他,我怕是連上山的路都找不到,得耽擱很長時間。”南月同秋心一起上馬。眾人往城內奔去。
聽了南月的話,秋心對龐熠的心思越發讚歎,看來,再還沒出發之前,他就著手中準備這件事了。
“秋心,你在想什麼?”南月見一路上秋心都閉口不言,神色凝重,不免問道。
“我在想,既然齊郡王讓齊墨暉囚禁龐熠是為了兵符的話,為何突然又說無所謂了。”秋心坦言道。
“許是用不到兵符了,若是他們勢力龐大,一舉將天子拿下,有玉璽在手,還怕將士不聽命?”南月幫忙分析道。
秋心沉默了一會,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對!”秋心驚道。
“怎麼?”南月詫異的看著秋心。
“若真是這樣,大可直接將將軍殺掉,何故還要最後拿我再激他?反正若真的隻需要擒住皇上,將軍死了,豈不是更加有利?”秋心突然感覺事情並沒有表麵這麼簡單。
“也是啊,留著將軍,反而多了一層憂患。那他們是為什麼?”南月聽了秋心的意見,心裏也開始打起鼓來。
秋心大腦飛快轉著,心裏不安極了。無奈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齊郡王的用意。
一天一夜的奔波,加上受了驚嚇,秋心抱著馬脖子,麵色慘白。南月看著心疼極了。好在一路上,倒也平安。眼看很快就到了城門前。
馬上到城門落鑰的時辰,秋心遠遠看著城門守衛,下了馬。過往的百姓趕著時辰出入城門,侍衛也都隻是匆匆打量一下,連運著包袱的車,都不曾檢驗。
秋心駐足看了一會,突然轉頭對南月說道:“我知道是為什麼了!”
南月瞪大眼疑惑的看著秋心。
秋心壓低嗓音道:“齊郡王的人,應該已經滲入了軍營,還有禦林軍。你看那些城牆守衛,分明心思不在此,各個敷衍了事,可手裏的佩刀卻比一般的守衛要精良許多。昨日我在宮內,他分明可以隨意走動。齊郡王留著龐熠,若是能要來兵符,則一切都不用耗費心思。若是要不來,就從皇上直接下手。最狠毒的是,若是龐熠帶著兵符領兵進宮。滲入軍營的人,就會以龐熠的名義造反!到時候,齊郡王反殺龐熠,戰事中皇上因此喪命,他來做皇上,就順理成章!”
秋心看到那些心不在焉的守衛,總算是想明白了其中奧妙。
“那怎麼辦,我們快去通知將軍吧!”南月焦急的說道。
秋心看了一眼南月,搖了搖頭:“咱們被擺在明麵上,你看那些守衛人都換了,城內估計暗哨更多,明著去找將軍說此事,怕是還沒見到將軍,就被他們解決了。”
“那你有什麼想法?”南月看著秋心,感覺她異常冷靜。
“方才聽聞將軍說,自己先進城,費揚則是去了軍營帶兵。算時辰,費揚最快也在來的路上,你在此等候,同費揚將此事說清,先解決軍隊裏齊郡王的人,再帶進城。我現在駕馬去找將軍。”秋心對南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