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眾人開始繼續趕路。雖然大家心有疑惑,可沒人敢去問龐熠。
秋心上了馬車,這才看著對麵一臉壞笑的龐熠無奈的說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如今你身子剛好。還虛弱的很,這一路山高路遠,已是初冬,勢必十分辛苦。你招呼不打一聲就跟著我。這”
龐熠看著秋心委屈嘮叨的模樣,會心一笑。上前坐在了秋心旁邊,伸手攬著她的肩道:“我怎麼能放心你一人前去。萬一耶律英言拐走你,我還得帶兵打過去,到時候豈不是更艱難。”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和我說笑!這不還有南月姐姐麼!再說了,你走了,皇上能答應嗎!太師要是知道,肯定要讓孟刑天抓住我擰斷我的脖子掛在城門!”秋心表情誇張,惹得龐熠看著她笑出了聲。
“我都已經安頓好了,皇上那邊,得知我去大遼,也是十分讚同。加上如今太後在背後說了我不少壞話,正好讓她能安心一段時間。再說了,這南院大王,也就是耶律英言的父親,比耶律英言的手段要殘暴的多,馬背打江山一輩子。心狠手辣,這件事我聽了始末之後,總覺得蹊蹺。所以才不放心你一個去。”龐熠這才好好同秋心將事情說清楚。
秋心聽到龐熠處處為自己著想,竟然放下一切陪自己前去。不免心頭一暖。靠在他懷中,原本的顧慮,全部打散。
“這將軍對秋心也太好了!竟然跟著一起來了。”南月一臉羨慕的回頭看了眼馬車。對一旁的耶律英言說道。
耶律英言則眼神複雜,許久才說道:“是啊,也隻有他才能配得上秋心那種女子。”
南月聽聞,眼神落在耶律英言身上,並未多言。一路緊緊跟隨左右。這一路,從汴京往大名府,一路不曾多停留,趕至河間府差不多也有快十天的時間了。
龐熠本就大病初愈,身子確實乏累不堪。其餘人也都狼狽不已。終於一場滂沱大雨,將龐熠的馬車現在了一片泥濘之中。
南月和耶律英言用繩子拉著車頭,秋心打著傘替龐熠遮著雨站在馬車旁。
“一二!”耶律英言喊著口號,和南月用力拽著。
突然車輪鬆動,向前轉動,泥水濺在了秋心身上。秋心下意識閃躲不急,腳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山腳下。一時間狼狽極了。
龐熠連忙上前去拽秋心,秋心抓著龐熠的胳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感覺有東西勾著自己的衣服。
回頭一看,瞬間白了臉。隻見一隻胳膊從泥土裏伸出來手指勾到了秋心的衣帶。那胳膊被雨水衝刷,死人的灰白色,看起來格外晃眼。
秋心吞咽了下口水,與龐熠對視一眼,二人皺起了眉。眾人費力將,馬車拖拽出後。
龐熠命費揚趕緊前來將土裏埋藏的屍體挖出來。這個位置是山壁,看著屍體的胳膊,像是才埋進去沒多久的樣子。沒想到遇到這麼大的雨,將泥土衝刷開,露出了胳膊。
費揚和耶律英言穿著蓑衣,沒有趁手的工具,隻能用刀劍將周遭的土撥開。看到屍體的輪廓。眾人合力,這才將屍體拖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