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勞煩將軍了!”陸知府並未提及在棋社門前發生的事情。主動將所有事情都拜托給了龐熠。
秋心打量著著他,心裏不由的感歎此人狡詐奸猾。
“想必方才你的人已經將本將軍的意思傳達給你了。既如此,我還著急趕路,就抓緊查案吧。還請路知府引路,帶我們去陸公子府上瞧瞧。路上,我再問你幾個問題。”龐熠板著臉道。
“好,好好!下官這就給大人帶路。”陸知府倒也不囉嗦,連忙擦幹淨臉上的淚痕按照龐熠的指示一同坐上馬車,同時命人給費揚引路。
陸知府坐在龐熠對麵,雙手不停的互相挫著,像是十分拘謹似的。
許久,龐熠這才問道:“根據本將軍的調查,陸公子是四天前的夜裏不見的。怎麼,陸大人都不著急麼?”
“將軍,這是哪的話。哎,犬子成家後,單立了門戶。平日就是我,也少見。若不是瞧見那屍體,下官……下官我……哎!”陸知府說著說著,又紅了眼。
秋心仔細打量著他,發覺他官服的袖子,袖口處縫線磨破了許多。腳底的靴子,邊上,還有一塊布丁。
“聽聞百姓對陸知府信賴有加,曾接連贈送三把萬民傘。眾人皆知,地方官,為了一把萬民傘,都得竭心盡力許多年。可見陸知府是個實打實的好官啊!不知在下可否有幸看看這傳說中的萬民傘,也好瞻仰瞻仰。”秋心突然提議道。
陸知府愣了愣,點點頭道:“都是百姓抬愛,這位是……”陸知府打量著龐熠身邊的秋心,一身隨從打扮。跟在龐熠左右,估計是龐熠身邊的下人。
“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小隨從罷了。”秋心淡淡一笑敷衍道。
陸知府這才說道:“也好,待將軍從犬子附上出來,正好可以來我住處喝杯茶。隻是府上如今新喪。且案犯還沒抓到,不然,正好可以請將軍來府上住一住。”
“倒也不用,我住在官驛也很方便。”龐熠冷冷說道。
陸知府這才試探著問道:“不知將軍此次路過河間府,是要往哪去?”
“前些日子,太過忙碌。這不,剛巧有空,就四處轉轉,也沒想著要去哪。就碰上了陸公子的命案。想著陸知府喪子之痛,怕是自顧不暇。便想親審此案。陸知府,沒有其他意見吧。”龐熠慢慢悠悠說道。
“多謝將軍體恤下官!下官感激不盡,怎麼會有其他意見。”陸知府一開口,就是一種老油條的即視感。秋心總覺得,他的難過,有點假。
很快,就到了陸之湘的宅邸前,一下馬車,就瞧見門前掛著白。一群穿著喪服的女子,帶著下人,站在門外哭哭啼啼抱作一團。
看到陸知府來了,連忙上前哭喊著。
陸知府見狀黑著臉道:“哭哭哭!都先別哭了!將軍在此,還不快問安!”
為首一個看著相比其他女子稍顯端莊些的女人站了出來,對著陸知府欠了欠身子後,這才行禮道:“妾身陸安氏拜見將軍。”
其餘幾個女子見狀,連忙一窩蜂似的擦擦眼擁了上去,站在陸安氏身後,開始自報家門。原來這個陸安氏,是陸之湘的正妻,其餘的都是他的侍妾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