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之前給陸之湘屍檢的時候,雨水太大,加上屍體是從山土裏被挖出來的。所以一些細節我都忽略了。在靈堂的時候,我看到陸之湘被擦拭幹淨的臉。突然覺的不對勁!”秋心點了點頭說道。
龐熠並沒有再看陸之湘的屍體,之前看到,也並沒仔細觀察,於是問道:“哪裏不對?”
“剛開始,我隻是覺得他的身形有點瘦,甚至能看到肋骨的形狀。後來,我被他的麵部吸引,這個屍體的麵部秀氣不說,單是眉毛,就大有文章。一般男子的眉毛,講究一些的人家,會在修麵之時簡單去掉雜亂的部分。而這屍體的眉毛,幾乎修到了眉峰處。而眉毛尾端全部被修掉了,眉頭也是刻意留的形狀。一般隻有女子上妝,才會這樣。可屍體確實是男人。所以當時我就懷疑,這個屍體,恐怕不是陸之湘。”秋心越說,氛圍越緊張。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
龐熠更是專注的看著她。聽著秋心分析。
“我在陸之湘的屋子裏查看的時候,看到臥房旁邊專門給下人準備了一間休息的屋子。說是夜裏上夜之時,給跟隨陸之湘的阿衡備的屋子。並且,陸安氏很篤定的告訴我,這個阿衡人高馬大,可我看過那間屋子,又窄又小。床的長度,估計我這樣的身高睡著才能有翻身的餘地。試問,既然主動給仆人留一間備房,為何要修的如此狹窄局促?說明,這個阿衡,根本不像他們所說的那般高大!”秋心用手,沾了點水,在桌子上畫著陸之湘屋內的布局。詳細解說著。
“那棺材裏的是誰?阿衡又去了哪裏?”龐熠有些費解的問道。
秋心頓了頓,仔細想了一番說道:“其實想要知道這些並不難。陸知府之所以破格將屍體送回府上開設靈堂,不是他不知道破案的規矩,也不是他關心則亂!而是有意為之。我現在甚至都懷疑,我們發現屍體後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為的,就是要盡早打發走我們。”
“怎麼說?”龐熠皺起了眉。這一係列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秋心繼續說道:“按理說,如果陸知府的兒子死了,他著急破案,抓凶手,這一切,都複合常理。可現在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隱瞞什麼事。最明顯的是知道你在城中之後,立即將家中所有值錢的物件轉移。而急忙找一個替死鬼,給所謂的兒子抓凶手。是為了讓我們知道,案子已經破了。他們在抓凶手了已經,讓我們識趣點快走!可沒先到,我沒忍住,當場戳破棋社老板娘不是凶手。並且插手要破這個案子。所以路知府才一路安排,讓我們親自破案,包括冉傑的出現,給藏起來的陸之湘一個新的身份從我們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出來。而這裏是河間府,是陸家的天下,所有他手下的人,都不會拆穿這個謊言。所以,按照他的規劃,凶手已經安排好了。不出意外,我們找去戲班子,一定有安排好的凶手在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