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走了,此次事關狠人一脈,必須要小心謹慎,早做準備。
二人約定半個月後將狠人一脈護道者引至荒州剿殺。別鬧回去找足夠的人手務必不能留活口。
留在太玄門的華雲飛麵色平靜,坐在星峰之上看著這個養育了自己的宗門目光寧靜安詳。
“好久不見你這般真正的平靜了,讓為父想起你小時候在湖畔抱著比自己還大的古琴時的樣子”
華雲飛沒有轉過頭看身後的父親隻是輕聲:“那把古琴已經不在我身上了”
“我猜應該在昨夜與你對飲的那位小友身上”雖是猜測,語氣卻篤定異常。
沉默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峰頂二人之間,本該有很多言語的。
過了許久這位星峰之主笑出聲:“不愧是大寇子孫,不光搶源,連我兒都要被搶走了。”
華雲飛攢足了氣終是問出了口:“父親你同意嗎?”
“為父這些年來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保護好當年那個湖畔的抱琴少年,他也應該渴望命運的波瀾,卻始終做出一副淡定與從容的樣子來安慰我這個父親,我時常在想這個孩子應該是恨我這個沒有作為的父親。”
華雲飛肩膀顫抖似是想急於說些什麼,但是身後的人卻是沒給他解釋的機會依然自顧自的說到:“這些年那些人用你來威脅我,又用我來威脅你。打的倒是一手好算計!”
這件事似乎壓在這位星峰之主心上太久了,一口氣說完竟是讓這位法力滔天的大能有些氣喘。
又是一陣無言。
“走吧!不用掛念為父,我為太玄門最強的峰主,誰能奈我何?這東荒不是誰都能動的。”
看著那個在此刻顯得脆弱不堪的孩子星峰峰主語氣放緩輕柔的說:“為父風臨天下,最大的弱點就是我的孩子,你若無恙為父自然也就無恙。”
說著峰主從懷中取出一個花籃樣的法寶,裏邊隻是封著一種藍色的普通靈果。
“你幼時最喜這藍星靈果,自從那事以後就再沒見你吃過,隻是說這果子太甜不適合你。”
“星峰人相信這天上的每一顆大星都有自己的真命之人,為父會在這星峰之上日日為你的本命星祈願的。”語罷峰主身影緩緩消失在華雲飛身後。
天徹底亮了,峰頂上的一株靈樹葉再也撐不住積累了一夜的露珠,緩緩滑落的甘露隨風落在華雲飛俊挺的臉上,帶出滴滴晶瑩,眼中早已模糊。
.......
別鬧一路橫渡虛空回到家中,向爺爺說了自己需要幫忙的事情,雖然覺得為了一個華雲飛冒這麼大的險不值當,但是看著孫兒堅決的臉龐別天雲也不勸說什麼,孩子長大了就不要管太多了。
爺孫二人當即找來了距離較近的李恒和塗天,結果老瞎子和塗天也在一起,眾人聽說華雲飛的事後,雖說也覺得有些冒險但是還是決定起身去做。
畢竟這也是十三大寇從小寄希望於一身的別鬧第一次請求,而且就像別鬧說的狠人大帝的兵器還有一半在自己手裏呢,真要對上也是遲早的事,怕個球!
北域十三大寇各個都是絕頂大能,湊夠其中四個,誰來也得死,因為對麵也修有吞天魔功,怕對方有感應到魔罐的手段,塗天索性也不帶魔罐了。
一行人橫渡虛空來到荒州別鬧與華雲飛約定好的地方。
荒州萬裏無人煙,破敗不堪,這裏本不叫荒州,以前這裏也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大州,可惜萬年前坐落在此地的聖地與中州的陰陽教發生衝突,雙方大戰數十年終是以陰陽教的勝利為結局而結束,這裏的一切也隨著那場大戰而付之一炬。
因為兩方都是大教又沒有波及到其他勢力,東荒和中州的大勢力也沒有插手,而陰陽教在勝利後吸收了該聖地的所有,這些年來愈發強大,中州除了四大皇朝就屬陰陽教最為勢大,隱隱有諸子百家之首的趨勢。
幾人為免打草驚蛇,隱於虛空之中等著魚兒上鉤。
等的無聊別鬧將羽化葫蘆拿出讓二爺爺看能不能認出來路,老瞎子鼓弄了半天除了發現這玩意硬的離譜他根本弄不破以外,其他的什麼也沒看出來,一臉驚異的看著葫蘆:“雖然看不出來路,但是就憑這硬度也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