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
沉默著,對方的信息又來了:別裝死,回話。
於是阮嬌回複了對方一個問號。
三秒後紀輕淮道:明天來公司,我有事跟你說。
阮嬌撓了下頭,心知破公司那點事兒也該要去解決一下,畢竟當年還簽了合約的。她應了一聲好,拉了拉身上薄薄的被子,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阮嬌穿上了昨天匆匆忙忙洗幹淨的白裙子,拿上手機便去星辰娛樂和紀輕淮碰頭了。星辰娛樂距離林雨宣的家有一段距離,阮嬌又沒錢打車,隻能靠公交和地鐵周轉,她控製不好時間,便特地早些出門,沒想到等到了公司也很早。
平時阮嬌去公司的時候,前台的工作人員都會笑眯眯和她打招呼。今天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頓了幾秒又趕緊道:“沒有預約不可以進去。”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臉蛋燥紅。但沒有辦法,就在昨天公司上層才下了這個命令,她甚至合理懷疑這是針對阮嬌的。
聽公司的其他員工說,阮嬌的合同已經到期了,現在不能算是他們公司的員工了。又聽說以後估計也沒有其他公司願意接手阮嬌,阮嬌的星途怕是到此為止了。
這麼想著,前台用格外同情的目光掃了一眼阮嬌。但就是這一眼,她察覺到當事人似乎並沒有遺憾或者難過的表情,在聽到她的話後隻是很平靜地點了點頭,說了句知道了便坐到一旁沙發去等著了。
前台:“……”
這麼冷靜的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被刺激狠了。
阮嬌沒在意前台若有若無的視線試探,等了小半個小時才等來一身輕裝的紀輕淮。事實上阮嬌根本不認識紀輕淮,好在昨晚特地做了功課,見到紀輕淮也不至於傻兮兮認不出來。
紀輕淮三十不到,穿著一身西裝,長相是普通中的上成,一雙漆黑的眼睛往阮嬌身上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他想象中的那副哀戚戚樣子,倒是有些意外。作為阮嬌的經紀人,他和阮嬌雖然不太算親近,和平時的相處中也能感覺到阮嬌這人對親情確實很在意。
“昨晚發傳單去了?這麼缺錢?”
阮嬌眼角微微一跳:“沒有,做好人好事而已。”
紀輕淮不信,並且單方麵將阮嬌的回答分到了嘴硬這一類中。
他帶著阮嬌上了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從抽屜裏找出了阮嬌的解約合同遞給對方,聲音冷淡:“我給你爭取過來的,以後你就不是星辰娛樂的藝人了。如果你還想走演員這條路,可以繼續跟我。正好我打算開一個工作室,你就是我工作室的第一個藝人。”
“謝謝你,不過我不想當藝人了。”
紀輕淮顯然沒想到阮嬌會是這麼個回答,他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那你想幹嘛?”
阮嬌:“斬妖除魔,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當個對社會有貢獻的天師!”
紀輕淮難得生出了無言以對的感覺,半晌才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昨晚喝了多少酒,還沒醒?”
阮嬌:“……”
紀輕淮又指了指一旁的休息間:“裏麵有洗手台,你可以先去洗把臉冷靜一下。”
阮嬌:“我認真的。紀哥,我看你麵相近日就有血光之災,看在我們是熟人的份上收你三千,幫你消災解難怎麼樣?”
紀輕淮沉默良久,手指方向一轉,麵無表情:“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