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這次的拐賣案是個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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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嬌離開警局以後步行去了林雨宣在首都的房子,阮嬌心裏也清楚的很,此刻的自己除了林雨宣願意收留之外,大都等著看她笑話。不過她不是阮嬌本人,她這個人自幼臉皮就厚得跟城牆一樣,愛笑話就愛笑話,隻要別妨礙她賺錢。
林雨宣前幾天就去參加節目了,家裏都沒吃的,阮嬌有心想省點錢,便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點蔫噠噠的蔬菜,慢吞吞走回來時臉色蒼白得像是馬上就要倒下,她蹲在地上休息了一陣,正要站起來時麵前路過的青年多看了她一眼。
阮嬌一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戴著口罩呢,總不會這都認得出她吧?
但青年隻是將手伸進口袋掏了掏,將兩枚一塊錢硬幣塞到了阮嬌手中,還嘟囔了一句:“剛才買煙找的零錢,看你可憐兮兮的給你了。”
阮嬌:“…………”
她堂堂天師府傳人,下一任的天師府府主有朝一日竟然被當成了街邊乞丐。
阮嬌吸了下鼻子委屈得很,下一刻卻迅速從地上站起來對青年說了聲謝謝,轉頭就去隔壁的小超市買了四根棒棒糖。
從小超市出來的時候那青年還沒走,而是站在原地用狐疑的目光盯著阮嬌。阮嬌看了看手裏的棒棒糖,遞過去一根。水蜜桃味的甜味在口腔肆意蔓延,阮嬌眯了眯眼睛,終於感受到了糖分帶來的快樂和體力。
她衝青年擺了擺手,走前順嘴問了一句:“哥們,漫漫長夜今晚有什麼打算嗎?”
青年:“……?”
他的表情逐漸變的奇怪,連忙蹬蹬蹬後退了幾步,生怕因為自己的一次好心而惹上大麻煩。但阮嬌並不在意他的反應,繼續問道:“在家睡覺?還是出門玩?”
青年萬萬沒想到阮嬌這姑娘還挺自來熟,甚至有心想打探他的私生活,心中已然將‘神經病’和‘變態’兩個標簽毫不猶豫地貼到了阮嬌的額頭上。他頓時距離阮嬌更遠了,滿臉防備:“你從哪個醫院出來的?我可以幫你打電話讓他們送你回去。”
阮嬌繃著臉,一臉恨鐵不成鋼:“我這是看你麵相有血光之災,免費給你破災解難,你這人怎麼想我的呢?我腦子正常的很!”
“兄弟別聽她的。兩個小時前我看到她在白雲廣場那邊也這麼跟一個男的這麼說的,估計是個騙子。”
阮嬌:“?”
青年:“?”
兩人齊齊往聲音的來源方向一轉頭,隻見小超市的老板叼著根煙眯起眼,聲音從一片煙霧後傳來,帶著篤定,“我保證我沒看錯,她當時也穿著這裙子,戴著口罩。”
阮嬌:“……老板我看你也即將有點血光之災的征兆啊。”
拳頭已經硬了!
板磚也準備好了!
一旁的青年聽到這話愈發覺得自己那兩塊錢都白花了,不想再跟阮嬌繼續浪費時間,匆匆從阮嬌的身旁跑過,速度飛快,跟燒著了尾巴的兔子似的。
阮嬌站在原地看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前方人群之中,欸了一聲倒也沒再掙紮什麼。
那青年看著是個有福氣的,即便遇到什麼問題也能轉危為安。像剛才這種隨手扔給她兩個硬幣的小事估計也做了不少,善緣多得很。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裏剩下的兩根棒棒糖,一根送給了抽煙的店老板,然後拎著菜走人了。
…
張屹突破人群之後探頭探腦往後多瞅了幾眼,視線範圍內沒有再出現那個白裙子女孩讓他驀地鬆了一口氣。他揉了揉胸口,讓身體放鬆下來。那姑娘小小一隻蹲在路邊眼裏無神的模樣看著是挺可憐的,他當時也沒多想,就給了對方兩塊錢打算讓她去坐公交車回家的。
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幹,他總能遇到老爺爺摔倒、老奶奶找家一類的小事故,而‘多管閑事’的性格讓他父母甚至朋友對此都頗有怨言,就怕有朝一日他被訛上。
今天那女孩子……表現得確實有點奇怪。
他撓撓頭,低頭看了眼手機,上麵正有朋友發來的短信,問他今晚要不要去網吧開黑。張屹下意識便打出了‘不要,我要回家睡覺’,點擊發送。下一秒又緊張兮兮地一回頭,生怕有個阮嬌尾隨自己。
於是立刻撤回消息,並道:去網吧,現在就去。
一直在網吧待到淩晨兩點,張屹和朋友們出去吃了頓燒烤夜宵。往嘴裏塞肉時,兜裏的手機噠噠噠震了許久,他趕緊掏出來一看,發現有不少的未接電話。
張屹趕緊回了過去,還不等他開口,對麵便問:“你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你是不是沒在家?你家被炸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