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藍奎到這裏來,基本都是走走過場,做個筆錄,嘚瑟的抽根雪茄,喝杯茶,因為他知道,警察局要想抓人,必須有足夠的證據,而藍奎在這方麵很有研究,擅長遊走於灰色地帶,讓人捉摸不透。
甚至很多次之後,藍奎到了這裏,完全是抱著輕鬆的心態,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出事。
“又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抓人是需要證據的,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可就要走了。”藍奎一臉無賴的說道,表情很放鬆,完全沒當回事。
雖然藍奎不學無術,但是藍奎對於一些歪門邪道很擅長,甚至可以說是精通。
警員們對於無賴辦的藍奎有些無奈,這家夥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再加上藍奎臭不要臉,很多時候都拿藍奎沒辦法。
見到這一幕,洪雨澤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猛的將門重重的關上,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藍奎的身上,沉聲說道;“藍奎,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們的宗旨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藍奎嘿嘿一笑,說道:“配合你們的工作?我絕對配合,我可是良好市民,說吧,想讓我怎麼配合?”
洪雨澤將文件夾放在藍奎的麵前,說道:“交代你做過的事情,一字不差,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準有半分的私藏,也不準有任何的虛假,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記錄在案,存檔保存。”
葉峰和趙靈兒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表麵上看似風光無限的大隊長其實也很悲催的,麵對藍奎這種類型的紈絝子弟,確實有些棘手。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大隊長洪雨澤對著葉峰和趙靈兒尷尬的笑了笑,表情有些無奈,做事情一定要有證據,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無法繼續,因為現在是法製社社會,要公平公正公開,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葉峰冷聲說道:“我比較擅長對付這種死皮爛臉的人,今天居然讓我遇到了,那我就要好好的管一管了。”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也不撒泡尿照照,不知道天高地厚。”
藍奎嘲諷的話在大廳內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能讓大廳內的人聽的很清楚,這明擺著就是說給葉峰聽的,藍奎要讓葉峰知道,隻要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葉峰和洪雨澤,就拿他沒辦法。
藍奎不以為然的掃了葉峰一眼,然後衝著大隊長洪雨澤舉起雙手,開口說道:“可以打開了吧?別耽誤我其他的事情,我可是很忙的。”
“不行,你這次牽扯到十幾條人命,在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必須留在這裏配合調查。”憤怒中的洪雨澤十分罕見的拒絕了藍奎的要求,這讓藍奎感覺十分的詫異,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按照往常的經驗,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藍奎很快就可以離開了,但是這一次去不一樣了。
稍微詫異之後,藍奎冷哼了一聲,說道:“洪雨澤,你讓我戴上手銬,我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你讓我跟你過來,我也來了,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你還想怎麼樣?我警告你,在沒證據的前提下,你無權羈押我。”
本來就很憤怒的洪雨澤聽到這話,更加的憤怒了,不過洪雨澤依然保持了克製,強行壓製心中的怒火,讓自己保持冷靜,說道:“我有權要求你留下來配合工作,而且是無條件配合。”
藍奎哈哈一笑,說道:“洪雨澤,你我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了,難道你不清楚我藍家的實力嗎?別說沒藍家給我做靠山,就算我是普通人,在沒證據的前提下,你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我要求見副局長,現在就見,我要討個說法。”
就在藍奎押著藍奎進審訊室的時候,副局長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見到洪雨澤後,立刻大聲的喊道:“洪大隊長,你想對藍大少做什麼?我們做事要講究證據,如果沒證據的話,我們就要放人。”
“我要帶他去審訊室,詢問一些問題。”洪雨澤不卑不亢的說道,當他聽到副局長的聲音的時候,洪雨澤就知道,這件事情有些不好辦了,現在洪雨澤手中沒有確鑿的證據,藍奎肯定會找副局長要說法的,唯一的結果就是,藍奎無罪釋放。
副局長大步走過來,對著洪雨澤說道:“雖然我還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在沒確鑿的證據的支持下,你是無權對藍奎審問的。還有,藍大少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藍家也是本市最德高望重的世家大族……”
這他嗎的完全就是睜眼說瞎話,如果藍奎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壞人了,但是這些話隻能被洪雨澤放在心裏,不敢能當著副局長的麵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會被副局長視為對其的不尊重。
副局長的長篇大論又開始了,足足說了有五分鍾,中間都不帶喘氣的,等副局長說的差不多了,然後指著藍奎手腕上的手銬,大聲的說道:“馬上解開手銬,這是命令。”
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副局長的強烈要求下,洪雨澤隻能極不情願的拿出鑰匙,幫藍奎打開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