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眼神漸冷道:“莫要再裝糊塗,我已調查過,有初府一年前曾大興土木從裏到外的翻修過,而徐知府也是剛到任一年左右。這一切怎麼可能與知府大人無關呢。”
徐知府被他扼住咽喉喘氣不勻,說話也像是缺了氧氣,聲音喑啞。
“我,我確實不知,有初府在一年半之前就已經計劃重整,我到任時有初府已經完成的七七八八,那些請來的工匠也好,風水師,布陣師也罷我一個也不認識,更沒打過交道。而且這密道也是那時候就已經存在的。”
說著又看了一眼白玉湯,猶豫半天開口道:“既然這位葵花派的小兄弟在場,我也不妨明說。
有初府當年的整修是應天府朝廷牽頭的,不過其合作方則是葵花派。而我除了出任知府以外的確也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充當葵花派與朝廷間的一個樞紐。
這裏的珠寶金銀兵器都是物資。而這些價值連城物資既屬於葵花派也屬於朝廷,若要取走則需以葵花信物為證。”
楚留香眼神看向白玉湯,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詢問白玉湯的回答,後者則微微點頭道。
“楚兄,這個徐知府說的也許是真的,葵花派神秘莫測,即便是門派中人也對其知之甚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句,論殺人,葵花派比任何江湖上的門派都要厲害。”
徐鐵也附和道:“不錯,我乃是官府之人,不可能隨意殺人。仇殺凶殺那是你們江湖上的習氣。”
“官府的仇殺凶殺比之江湖有過之無不及,隻是你們殺人不見血罷了。”
楚留香冷笑一聲,又對著白玉湯正色道:“我可以相信你的話嗎?”
白玉湯點頭的同時朝楚留香使了一個眼色,開口道:“楚兄若想知道也不難,我自會帶你去葵花派調查,不必為難徐知府。他畢竟是朝廷命官,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會惹上大麻煩。”
楚留香已經會意便繼續道:“徐知府,今天我沒有任何證據來指正誰才是凶手,所以我不殺你。但葵花派也好,朝廷也罷。兩方必有一方與我好友之死有關,今日我不會濫殺無辜,但我會先收取一些利息!”
老者怒喝道:“楚留香你可別不識好歹!你,你待要如何?”
楚留香對著白玉湯冷冷道:“我的好友慘死,這密室內的東西既然屬於朝廷和葵花派那我拿走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白兄,將那把劍拿來,還有那盞玉杯也一並拿來!”
徐鐵眉頭大皺:“不可!這寶庫裏的東西要拿走必須交出葵花信物!否則我實在擔待不起!”
楚留香見他不允三個指頭的力道加大,徐鐵不會武功完全無法抗拒,隻能痛的哎呦幾聲,動也不敢動。
白玉湯沉吟片刻裝模作樣道:“徐知府,我此次出來任務特殊,所以確實沒有帶葵花派的花盤,不過我可以為你寫一張借據,待我辦完事再將花盤交給你。至於葵花派那邊我會親自向東長老交代,你不必承擔責任。”
徐鐵聽白玉湯每個字都說的真真切切絲毫不像在說謊,自己的性命又被人拿在手裏,猶豫再三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這位小兄弟就請寫字據吧!”
白玉湯點頭走到那被定住的張旗身邊,淡淡一笑撕下他衣服上的一塊白布,咬破手指在白布上寫下:“今日取有初府玉杯一盞,長劍一柄。葵花派白玉湯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