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玉湯有了一個暫時無法驗證的猜想,在紅衣女子擋下了那一招後,踏雪真人或許用了什麼方式很短暫的恢複了功力,然後拚死帶著重傷的女人逃離了葵花派,但自那以後楊顧就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困擾中。

他開始尋訪江湖,不停網羅一些精妙武學就是為了找到自救之法,但或許都救不了自己,他功力深厚但也已經壽命不長,為了不讓自己的絕學失傳,就收了一些弟子希望能把自己的武學延續下去。

白玉湯的這個猜想是一點點拚湊起來的,當聽到青毓帶著悲傷與自己聊天的時候,他才敲定了後半段的推論。

青毓的眼神有些慌張道:“或許是吧,師父表麵上從來都是雲淡風輕,大大咧咧。但我偷偷見到過幾次,師父在房間咳血,是那種大片大片的咳血。”

白玉湯喘了幾口氣,繼續閉目調息。

少女則是接著開口:“我去問師父發生了什麼,他說隻是練功受了點傷。還叮囑我千萬不要告訴其他的師弟師妹們。

隨著我對武功的領悟越來越深,我終於明白師父那是走火入魔,他的手掌永遠是冰冷的,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他也要穿不少衣服。一旦天氣陰冷潮濕,他就會偷偷躲起來咳血。我又去追問師父,他卻很認真的命令我不要管,也不要問,更不要去告訴其他師弟師妹。他對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好好習武。”

青毓說完了話,白玉湯卻沒有立刻接話,隻是專注於將經脈中麻藥祛除,

兩個沉默著誰都不開口,約莫半柱香以後,白玉湯終於睜開了眼睛,麻痹的感覺又消退了很多。

少年開口繼續青毓的話題:“我問你冰魄靜心咒的時候,你對我說不要去猜師父到底想做什麼,其實那是他對你的要求。踏雪真人對你有大恩,他的所有吩咐你都會去照做,即便他讓你別過問他的生死。”

青毓點頭以應:“這是我對自己定下的規矩,師父說的話不可違抗。”

白玉湯淡淡一笑:“所以你想求我幫忙?”

青毓同樣不否認:“是的,你了解到了連我們這些弟子都不曾了解的回憶,而且也允許去學本門的絕世輕功,師父總有師父的道理。而且我有預感,他這次離開聽雨閣絕對不是去西安看望師娘那麼簡單,如果隻是去去就回,無甚大事。也沒必要臨走前對我囑托那麼多。”

白玉湯靜靜的聽完理由,問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青毓的眼神忽然迷茫起來,她盯著白玉湯竟然有些局促:“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可我覺得你或許有能幫助我師父的辦法。畢竟他對你展示了那個夢境。”

“大姐,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聽到這裏白玉湯咧開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沒有好處也就算了,不給我一個理由也沒啥。你連要拜托別人做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才好了。”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金屬敲擊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