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臉上又恢複了戲謔的笑容:“沒有問題,我會解除對長安縣的催眠,也請請師姐放我離開吧。”
“哈,你是在白日做夢嗎?”不等佟湘玉說話,淩騰垂率先冷笑出聲:“做出這麼多惡事,居然想著能這麼一走了之。你現在束手就擒,到了牢裏,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南宮眼帶笑意看著佟湘玉道:“大師姐不放我走,我可沒辦法解除對長安縣的控製哦。”
佟湘玉轉身對淩騰垂說道:“放他走吧,即便你現在抓住他也無濟於事,反倒是惹禍上身。”
“大師姐說的沒錯哦,淩捕頭一身正氣,想要把罪犯繩之以法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就算抓我去大牢,我也能全身而退。何必多此一舉呢?”
“是嗎?”淩騰垂朝前走了幾步就要去扳南宮的肩膀,後者冷冷一笑雙眸猛然一張,淩騰垂隻是瞥了一眼立刻冷汗直冒,連著倒退了三步才停下。
“淩捕頭,就放他走吧。”白玉湯沉吟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且不說為了長安縣無辜的那麼多人,如果剛剛南宮敗柳所言非虛,他真的在朝廷上有背景,西安的牢獄還真的困不住他。”
南宮殘花毫無懼意坦然的露出笑容道:“其實我倒也不是那麼不想去大牢裏,我這人就喜歡體驗生活,這輩子去過很多地方。也就大牢裏沒去過,興許我在大牢裏住的舒坦了,長安縣的這些人我就會解開他們的催眠了,看我心情嘍。”
佟湘玉冷冷道:“大牢可不是總統套房,你在裏麵住不舒坦,現在解開長安縣的移魂大法,然後淩捕頭自然會放你離開。”
“沒問題,師姐吩咐莫敢不從。”
南宮殘花笑了笑去懷裏摸扇子,結果摸了個空,又去腰間找玉笛,這次沒有摸空,他橫著玉笛一口吹響,尖嘯之聲響起一陣又一陣,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
“已經解除了,明天一早一切都會恢複正常。”
南宮收起玉笛笑道:“如此我便走了。南宮敗柳對你們說了不少話,其實那些話並不是什麼秘密,師姐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長安縣這一次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讓我們在關中盟主大會上見吧。”
說完,他轉過身朝陰影之中走去,他的步子並不快,就像是在散步一般,慢慢悠悠的消失在三人視線之中,好像是故意表現出一點也不怕別人反悔一樣,淩騰垂還在猶豫要不要動手抓他,既然長安縣的移魂大法被解開了,那麼自己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白玉湯看出了他的想法,收起柔劍道:“淩捕頭,要抓他就快去吧,難不成怕了他的移魂大法。”
淩騰垂最後還是沒有動手,一是的確畏懼其移魂大法,第二是總覺得對方留著後招,如果真的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朝廷勢力,他確實不敢輕舉妄動。
佟湘玉見南宮殘花消失在黑夜之中,長籲一口氣,似乎吊著的最後一口體力消散了,身體一軟仰麵倒下,白玉湯趕忙扶住。
看著懷裏失去意誌的佟湘玉,白玉湯知道她已經耗盡了所有心力,對淩騰垂道:“我們需要找個客棧休息一下,你呢?要和我們一起嗎?”
淩騰垂隻是搖頭,聲音沉沉,一副遭受巨大挫折的樣子:“我得連夜去向上級報告情況,還得向家主告知三弟四弟的死訊,華山派弟子的死,也得對上頭有個交待。此間事畢,衙門就會派人來向你們聞訊,就這兩天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告知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