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師兄好賭術!”軒轅唯撫掌而笑:“華山派內功霸道異常,卻在師兄手中把控的如此精妙,小可真是佩服佩服。”

這句話一說出來,看似好像在誇獎嶽鬆濤,實則聽得在場的賭客全部臉色一變,有些人甚至向嶽鬆濤投去了敵視的目光,尤其是前些日子被他贏錢的人。

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怒喝一聲:“嶽鬆濤,你這個孬種,枉自稱名門正派,卻用這種作弊的手段在賭坊贏錢,真是侮辱正派二字。”

嶽鬆濤氣結,看向軒轅唯冷笑幾聲道:“軒轅兄弟莫不是來故意要我難堪的,我們比骰子,難道你敢說自己沒有用內力來控製點數?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我等本就學武出身,這是自身的刻苦努力習來,有何羞恥之說。況且從沒有什麼規矩說過賭博不能用內力吧?”

軒轅唯不住點頭,轉過身對在場的所有圍觀的人朗聲道:“嶽師兄說的不錯,習武之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吃了多少苦你們都未曾體會,如何不允許他們用自己的實力來賭博呢?你若不服也大可以去習武,去修煉內力。”

他畢竟是千金樓的罩子,他的話在這裏比聖旨都好用,三言兩語下來,在場不會武功沒有內功的人即便心有不滿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私下嘀嘀咕咕。

嶽鬆濤臉色稍緩,看向軒轅唯道:“我已經開盅,兄弟也請開盅吧!”

軒轅唯聞言哈哈一笑:“不錯,正事要緊,那麼小可就不客氣了!”

尖嘴猴腮小夥緩緩掀開骰盅,白玉湯頗為熟悉的一幕出現了,骰盅底下居然出現了三個六點的骰麵和一個一點的骰麵。一共是十九點。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這對內功的要求又更高一層,以內力震碎骰子簡單,但整整齊齊切割成兩半就很不容易,軒轅唯竟然談笑間做到了這一點。

“怎……怎麼會這樣?”嶽鬆濤跌坐在椅子上,整個臉上都是冷汗,幾天贏來的賭資,眨眼之間輸的精光,而這其中七成都是華山派的“公款”

軒轅唯斂去笑容,站起身道:“看來今天的第三次我不需要用了,嶽師兄你待會去找掌櫃的抽取自己的一成賭資,然後就請自便吧。”

說罷黃臉小夥毫不猶豫的轉身要走,嶽鬆濤忽然一咬牙猛拍了一下桌子,拔劍而起,身後的女弟子仿佛也習慣了自己大師兄的作為,同樣冷著臉拔劍。

周圍不會武功的人當即四散而逃,即便是會武功的江湖浪客也往後退了十幾步,作遠遠圍觀狀。

兩個華山派弟子劍尖同時一指軒轅唯,後者倒是不慌不忙笑的道:“嶽師兄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願賭不願服輸嗎?”

嶽鬆濤冷聲道:“你今天還有一次沒用掉,我還要與你再賭一局!”

軒轅唯摸了摸下巴,揶揄道:“據我所知,剛才輸掉的應該是嶽師兄全部的賭資了,再輸你們華山派的房契地契說不定都要拿出來抵押了。若真如此,華山派掌門大人怕是不會同意吧。”

嶽鬆濤被問得啞口無言,卻怎麼也不願就此罷手,就在此刻,一個清冽的聲音響起:

“嶽師兄的賭資由我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