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禹忽然咧嘴一笑,挑眉湊近宗政淩,滿是好奇的問道:“爺,雖然我不知道那南疆公主為什麼可以壓製你的怪病,但既如此,你幹嘛還要嫌棄人家,清白什麼的也是你自己給人家毀了的,按理說,你得對人家負責才對啊!”
“負責?”
聞言,宗政淩斜了他一眼。
他從來不喜歡勉強別人,尤其是女人。
所以,不急。
“對呀,你不知道外麵都是怎麼說人家的?”
宗政淩輕點了下頭,表示知道。
而且,還不僅僅隻是知道那般簡單。
這,穆禹就有些不解了。
“那你還在等什麼?”
“等她主動。”
“啊?”
穆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讓人一個姑娘主動?
無恥啊!
關鍵,外麵都在傳爺壓根就沒打算要人家,說什麼瞧不上人家,就這種情況,叫那姑娘怎麼主動?
不知內情的穆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爺的腦子怕是有問題。
明明需要人家,還這麼拽,就不怕到時候她真的嫁給別人?
反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太後那老家夥萬萬不想讓南疆公主嫁到攝政王府的,所以一定會百般阻攔。
“你還有事嗎?”宗政淩顯然是不想再跟他繼續談論下去,揮了揮手:“休息去吧。”
“……”
穆禹一肚子話,憋在了喉嚨裏。
但他知道宗政淩的性子,從來說一不二。
“行吧,那我先回去休息,晚點再過來給您檢查一下身體情況。”
至少要讓他確定,那位南疆公主是真的可以壓製他體內的霸道氣息。
穆禹一離開,宗政淩便又重新懶懶的躺了下去。
蘇曼。
本王等著你。
不大一會,一個侍衛前來稟報。
此人名叫溫楚,和牧言一樣,都是宗政淩的忠心護衛,隻不過溫楚在明,牧言在暗。
“爺。”
溫楚低著頭,神情恭敬的說道:“屬下剛接到驛館那邊的消息,南疆公主已經將那些流言全部聽了去,並且對一個糕點鋪的老板出手教訓過,看的出來,她很生氣。”
宗政淩身子斜躺在軟榻上,一手支著頭,聽到溫楚的話,淡淡的勾起唇角。
溫楚繼續道:“後來,在崇明樓前,公主被太後身邊的傅公公接走了,太後在全力平息流言,不過效果甚微。”
“太後的人你不用理會。”
宗政淩幽深的眸底沒有半分波瀾,臉上的表情也很淡,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與情緒:“隻盯著她就行。”
“是,屬下明白。”
溫楚稟報完,便自動退下。
跟在宗政淩身邊多年,溫楚多少還是了解一點,其實,對宗政淩而言,也許從來沒將太後放在眼裏,甚至整個皇族,他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隻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他,哪怕隻看懂一分半分,也不至於會如此忌憚和提防於他。
另一邊。
太後宮裏,蘇曼的話音剛落,坐在太後左手邊的一位女子突然笑了笑,忍不住開口問道:“事關兩國邦交,南疆公主你這般輕慢隨意的態度,實在讓本宮不得不懷疑你們南疆此次和親的誠意。”
聞言,蘇曼看過去一眼。
能坐在這個位置,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必定就是當今皇後,宮書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