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有出去打擾,也不讓藍瑾去。
見大家都走了,她便拉著藍瑾,拍拍屁股回房睡覺。
“宗政淩?”
蘇曼被宗政淩抱了個滿懷,他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離門口明明隻有幾步之遙,她卻舉步維艱,每走一步都累的氣喘籲籲。
混蛋男人,怎麼這麼沉?
好不容易把他推開,新鮮空氣都沒來得及吸一口,就又貼了上來。
蘇曼走不動了,無語望天。
早知道,讓穆禹幫忙把他弄進房間再走好了。
“喂!”
蘇曼踮起腳,才能勉強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以免被他悶氣。
麻醉藥不好使,幹脆給他用點迷藥,弄暈了才方便她一會給他做檢查。
也怪自己,自從成親那晚談好條件,他沒再提過,她也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心想著搞錢,把他的病給拋諸了腦後。
沒想到這個怪病如此嚴重,距離上次在驛館發作,這才幾天,就又失去了神智。
蘇曼第……不記得幾次把他那隻不安分的大掌從自己某個邊緣位置給扒拉下來,隻覺得這男人一犯病就暴露了本性,平時看著正正經經,清心寡欲,每次這個時候簡直就是個色狼!
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在她耳邊輕喘,薄唇似有似無的吻著她的發絲,像個乖順卻又危險的野獸,慵懶而滿足的抱著自己心愛之物,靜靜的享受。
蘇曼無聲無息的再次將銀針紮入他後背的穴位。
半個時辰後。
蘇曼終於把宗政淩弄到自己房間的大床上,剛坐在旁邊休息了一會,一轉頭,就看見宗政淩睜著眼睛在看她。
“……”
這迷藥也是鬼醫家族特製的,比市麵上能買到的那些厲害百倍,怎麼到了他這裏就統統都不管用了?
蘇曼不禁有些自我懷疑,是她把配方搞錯了,還是這迷藥過期了?
“清醒了?”
愕然隻在臉上停留了一瞬,就立馬恢複了平靜,堅決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情緒變化。
“嗯。”
宗政淩從床上坐起來,懶懶的靠在床頭,目光依舊盯著她:“可有傷著你?”
“沒。”
“沒有就好。”
隨後,兩人都沉默下來。
又過了一會,蘇曼才開口說道:“我應該早點給你看的,這幾天你不在府裏,我也把這事忘了,又讓你發作了一次,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先道個歉,免得待會萬一被他開口指責,她還不能替自己多辯解。
宗政淩盯著她,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唇。
是他高估了自己。
其實,穆禹發現的問題,宗政淩也早就發現了,原本,他體裏的氣息雖然隨時麵臨失控,可若能壓製,至少能管個數月半載。
然而,自從在密室遇到蘇曼,他體內的氣息看似得到了平複,實則,一旦離蘇曼太遠,過不了幾日,他體內的氣息就會變得更加瘋魔,更加難以控製。
簡單來說,蘇曼是他的藥,可這藥卻有著極大的副作用,就像是罌粟花,碰觸過一次,便再也離不開,戒不掉。
見宗政淩不說話,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來什麼,蘇曼沉了口氣,又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還好。”
宗政淩道:“隻要一回到你身邊,就沒事了。”
“嗯?”
這話讓他說的,怎麼聽都感覺透著一絲絲曖昧。
“你身上有種香味,聞著很舒服。”
不過,他每次失控麵對她時,想要的…可能會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