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番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因為她們任性,和你的不夠關心,還有君伊柔的心地不壞,所以無論她們怎麼害我,隻要你來跟我道個歉,我就應該不跟她門一般見識了?”
同樣一段話,換個順序與口氣,再說出來,那感覺與意思就全變了味。
蘇曼笑意吟吟的看著她,隻是那笑,帶了幾分嘲諷與冷漠。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宮書蝶似乎有點著急,又往前走了幾步,她一靠近蘇曼,蘇曼便聞到她身上有一股奇異的香味,說濃不濃,說淡也不淡,明明不是很難聞,但蘇曼本就昏沉的腦袋,隻覺得更加沉重。
實在沒精力跟她閑扯,蘇曼跟她擺了擺手,就帶著欣玥和藍瑾走了。
宮書蝶在雪地裏站了良久,直到看不見蘇曼幾人的身影,這才轉身緩步離去。
回到攝政王府。
蘇曼一頭倒在床上,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還記得昨天,剛到涼亭小夜狼就自己跑去玩兒了,在雪地裏打滾玩的不亦樂乎,後來,蘇曼暈暈乎乎的回了王府,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跟著,結果沒想到,今天一出門就看到了它。
隻見,小夜狼就趴在她的房門口,除了欣玥藍瑾和古靈,其他人誰敢來,它就對誰一頓齜牙咧嘴,凶的要死。
蘇曼被它要吃人的模樣逗笑了,邁步走出去,一把將它從地上拎起來:“這麼冷的天,你趴在地上幹什麼,還有,人家隻是過個路,你就這麼不友好,還不快點把你的小牙收起來,多嚇人?”
“嗷嗚嗚……”
小夜狼待在蘇曼懷裏,頓時乖的像個小綿羊,現在跟蘇曼混的有點熟了,加之宗政淩不在,它變得越來越膽兒肥,伸舌頭就添了蘇曼兩口。
哈喇子流星的。
噫。
學醫的都有潔癖,蘇曼也不列外,可對小夜狼,她竟也沒覺得有多嫌棄,隻是淡定的伸手把臉上的口水擦掉,問了句:“皮一下開心嗎?”
回答她的,是小夜狼更多的……哈喇子。
“公主,用膳了。”
欣玥端來了飯菜,進屋一邊擺到桌上,一邊跟蘇曼說著晴煙閣的事情:“那位嶽靈公主昨日回來後,發了好大的脾氣,把房間裏東西砸的亂七八糟。”
蘇曼聽完隻淡淡的嗯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
在那麼多人麵前出醜,不發脾氣才怪。
不過這次,蘇曼卻猜錯了。
碧嶽靈出醜的確是氣炸了,但還是強行咽下了這口氣,不咽下也沒辦法,因為根本查不到原因,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隻是,回到攝政王府後她又知道另一個消息,這才忍不住爆發了一通。
這個消息就是,宮書蝶丟了一塊玉佩,已經找了好幾天,她那塊玉佩是當初太上皇賜婚時,專門讓人給她定製的,代表著天家兒媳最尊貴的身份象征。
宮書蝶派人來晴煙閣詢問碧嶽靈有沒有看到過,碧嶽靈才知道自己有可能被人耍了。
這塊玉佩,根本不是那個黑衣人的,就算日後玉佩被暴露出來,黑衣人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碧嶽靈氣的當場就將那塊玉佩給摔了個粉碎。
黑衣人……果然狡猾。
然,又何止是狡猾?
碧嶽靈估計到死都想不明白,這亦有可能是一個計中計,局中局。
隻怕十個碧嶽靈,也鬥不過黑衣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