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舒昀雙商再高, 為人處世再圓滑,今夜這樣的情景也是第一次碰到。
剛成年的女孩,腦子一熱說的話, 對於後果的考慮非常不充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抱起來,放在深灰色新車的引擎蓋上。
屁股驟然貼上一塊冷冰冰的東西,舒昀忍不住想往前挪, 可是身前鎖著她的人卻是令一種溫度, 燙得幾乎能把她熔化。
幾聲嗚咽被堵回喉嚨,舒昀渾身發顫地承受了這個激烈的吻。
鄢南用虎口在她下頜那兒掐了掐, 引導她漸漸鬆開齒關,任他長驅直|入。
舒昀搭在他肩膀的手越攥越緊,宛如一片漂浮的浮萍,隨波逐流,唯一思緒就是向往溫暖的南方。
軟質襯衫下擺忽然從褲頭裏鬆了出來, 一陣涼氣竄入,舒昀像觸電般躲開他的唇,伏在鄢南頸窩那兒驚慌失措地說:
“學長, 這裏是停車場”
盡管夜幕已深,但是畢竟是露天場所,總會有人經過的。
鄢南低低地“嗯”了一聲。
垂眸找到她細嫩柔軟的頸側, 比想象中還要可口。
沉黑天幕中, 半輪銀月鑽入輕紗狀的雲翳,緩緩穿梭而過,冷月清輝愈發朦朧。
這個吻的時間久到舒昀全身發麻, 冰冷的引擎蓋熨至體溫溫度, 屁股像黏在上麵似的, 直到鄢南鬆開她,她靠自己的力量都下不來。
身上的衣服呈現出既齊整又淩亂的狀態。
全身上下倒是遮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那是對外人而言。
有沒有人路過注意到他們,舒昀已經完全沒心思管了。
她窩在男人高大身軀的陰影之下,額頭貼著他滾燙的胸膛,燒紅的小臉低垂著,左手伸進襯衫領口,哆哆嗦嗦地去勾滑落在臂彎的肩帶。
始作俑者直至此時還想給她加一把火:
“需要幫忙嗎?”
“不要!”
小姑娘又羞又氣地用腦門頂了他一下。
鄢南被她頂得低笑了出聲。
“不需要幫忙,那需要男朋友嗎?”
他很快斂了笑,一字一頓地說。
本著負責任的心態,今晚他享用得盡興,她是受欺負的那個,鄢南以為,到了必須給彼此一個名分的時候。
舒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趴在他懷裏不聲不響的,裝聾子。
掐兩下她的腰,還是不說話,就要耍無賴。
鄢南真是又好笑又好氣,仿佛自己才是被享用的那個,漂亮妹妹爽完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忍不住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起臉,然後低頭在她紅腫的下唇重重咬了一口。
鄢南今晚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讓秘書把車鑰匙送到他手裏,而是送回了宿舍。
否則他現在就可以把人拎進車裏,變著法兒要挾這個黑心肝的小姑娘。
舒昀被他咬到吃痛,桃花眼中起了一層霧。
幸好他很快就轉為和風細雨的安撫,輕柔地撫慰她的唇角和臉蛋,淡粉色的薄唇緩緩移到她粉白色的耳朵周圍,非常無奈地歎了句:
“你真的很壞。”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舒昀半邊身子都酥了,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住男人勁瘦的腰身。
臉埋進他柔軟清香的衣襟,女孩微微蹙起眉心,好像遇到了一件多麼為難的事。
“學長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舒昀極其緩慢地說。
於她而言,這已經是莫大的讓步了。
鄢南把她從引擎蓋上抱下來,微微頷首:“行。”
從“別來招惹我”,“大概率沒有結果”,到現在她說她還需要一點時間,至少從概率論角度評判,舒妹妹這顆飄忽不定的心,落到他這個翹首以盼的子集中的概率,已經非常可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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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的一天下午,英語視聽課上,範詩詩摸了半節課的魚,摸出了個大新聞來。